张益立刻吩咐道:“把这个孙长海叫过来!”
“是!”
“等一下!”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再去一趟科学院,看看有谁在,请过来,就说本官有事相商。”
科学院的基地全部搬去了西山,宫里平日里只留几个值班的,以便配合皇上或者其他衙门的工作。
“是!”
文吏匆匆答复一声,转身走出公房。
张益看向曹鼐,问道:“曹公,你认为此人该如何处置?”
曹鼐沉默片刻,道:“这件事可大可小,还是谨慎些的好!”
听到两人的谈话,杨善却有些不理解,问道:“无非是上了一道劝谏的奏疏罢了,没必要如此紧张吧?”
张益解释道:“杨寺卿有所不知,此事若放在以前,确实不算什么,可现在不同!”
杨善不理解,问道:“究竟有何不同?”
“以前我等和皇上之间出现不同意见,皇上不会逼的太紧,多少会做出一些让步,可现如今……谁敢忤逆圣意,下场肯定好不了!”
“如此一来,皇上岂不成了……暴君?”
“杨寺卿,慎言!”
张益吓得一机灵,慌忙赶忙摆手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曹鼐紧接着说道:“皇上以前还是很好说话的,但是,自从杨旦等人发动zhèng • biàn,一切都变了!”
杨善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无论如何,天下悠悠众生之口是堵不住的。”
三人正聊着,孙长海已经到了。
“张部堂……曹部堂,杨寺卿,都在呢?”
张益板着脸,开门见山问道:“这份奏疏是怎么回事?”
孙长海很清楚,肯定是奏疏的事,因此早有准备。
“下官身为礼部员外郎,但见不合礼法之事,自该上达天听,不知有何不妥?”
张益黑着脸,说道:“你这份奏疏中所言之事,纯属捕风捉影,子虚乌有!”
“张部堂此言差矣,太祖高皇帝曾留下祖训,我朝文官可风闻奏事!”
“皇上也曾说的清清楚楚,我等自可风闻奏事,但是要有真凭实据,若是最后查出是构陷,要承担反坐之罪!”
“下官可没有构陷,皇上抛弃老祖宗留下的经典,让我等读书人去学匠人的玩意,现在连人家倭国都知道,奇技淫巧并不可取,四书五经始为正道,这些话难道说不得?”
张益皱起眉头,道:“孙长海,本官奉劝一句,今日在此巧舌如簧,本官不与你争辩,但是,你早晚会后悔的!”
孙长海淡淡一笑,道:“下官此番皆是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张益拿起奏疏,说道:“本官好话说尽,最后问你一句,这份奏疏你坚持要呈送御前?”
“还请张部堂代为呈送!”
“好!”
张益点点头,道:“本官稍后便呈送御前,你回去等消息吧!”
“多谢!”
孙长海抱拳行礼,面带微笑,转身而去。
曹鼐看着此人的背影,忍不住摇头,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杨善一直很纠结,说道:“这份奏疏呈上去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