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为了王府!我就是为了自己好玩。”宋清月哼哼。
这次活动,宋清月自己只掏了一半的费用,李昭补贴了她一半,另外还占用了三天柳泉居,场地费省了,当然,柳泉居会因为这次棋赛的赌局赚多少就不知道了。
李昭笑道:“好好,你想办就办,不过下次啊说不准继妃会跟你抢着办呢?”
“叫她跟我一样,自己掏银子,看她愿不愿意。”宋清月不屑,她就是财大气粗,豪横得不行。
李昭哈哈大笑起来,确实一场活动下来,各种吃的、喝的,满园子的花木装饰、搭建天棚用的绢纱细布、三百多套棋子棋盘,还有为了提供住宿临时修建的两百多间砖瓦房还有购置家具什么的,请工匠的钱,王府下人们的打赏,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要花费一万多两呢。就算有李昭补贴一半,宋清月自己也是要掏近六千两。
六千两白银可是一笔巨款,王妃小宁氏最初的嫁妆也不过八万两左右,李昭也不觉得小宁氏会愿意掏这么多钱。
就当两人准备要歇了的时候,白嬷嬷忽然端着个石臼笑眯眯地进来,恭敬地问道:“殿下、世子妃,老奴打扰了,七夕有染指甲的传统,世子妃以前没染过,不如今年染一次?”
宋清月没说话呢,李昭倒是好奇起来,他拉起宋清月的手,端详她细长白净的指甲,道:“这倒是,没见月儿染过,娘子不如染一次瞧瞧?”
“要花多久啊?”宋清月问道。
白嬷嬷道:“不久,不久!花泥已经准备好了,奴婢帮您敷上,再缠上纱布,一个晚上就好,明早洗掉就成了。”她怕宋清月嫌麻烦不想染,又加了一句:“明天来的闺秀夫人们肯定都染呢!您哪儿能白着?”
“是吗?”宋清月依旧有点不情愿,弄一个晚上,不会很不舒服么?她看了看石臼里已经捣好的花泥,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凤仙花的花瓣,还有一点点盐和白矾。”白嬷嬷答道。
宋清月沉吟一声,道:“这么多我一个人用不完吧?今晚谁值夜?来来,一起染了,要受罪也不能我一个人受。”
白嬷嬷咧嘴:“瞧您说的,这怎么是遭罪呢!”
李昭在一旁低低笑起来,宋清月这性子可真是叫人捉摸不透,说她怕麻烦吧,她偏偏就爱不辞辛劳地做这做那的,说她不怕麻烦吧,偏偏有些零碎的小事她就懒得做。
白嬷嬷动作快,半盏茶功夫,十个手指就都缠上了布条,宋清月顿时感觉自己像个伤员一样,张着两个巴掌,一动不动的,站在边上看白嬷嬷给今晚值夜的墨梅包手指。
等两人都折腾完,石臼里的花泥还有呢,宋清月道:“去给墨扇、墨屏几个也染上,明早咱们一起美,哈哈哈!”
李昭把她拉回床上,宋清月直挺挺地躺着,双手交叉,放在小肚子上,活像个小僵尸,叫李昭哭笑不得。
“就指尖被包上了,又不是其他地方动不了了。”
他伸手要抱她,被她吼了一句:“别碰!”她用眼睛瞄了瞄边上十分宽敞的位置,“别动我,染不好就怪你。”
李昭啧了一声,拿她没法子,只能憋屈地躺下。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李昭起床的时候,宋清月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