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风向不好,李昭亦应付得十分辛苦,他睡得极沉,梦里感到手臂痛了,他还以为是遭了什么人的暗杀呢,一下子惊醒,发现躺在自己的寝殿,整个人才松懈下来。
宋清月在身边发出轻轻的啜泣,李昭这才猛然惊觉,方才是月儿在咬他!
黑黢黢的看不清,伸手摸了摸,倒是摸出一手的潮湿,心下当即咯噔一声。
“月儿!”
宋清月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只余下痛苦的shen • yin。
“来人!叫太医!”
李昭一声大吼,王府里顿时灯火通明,连其它皇子屋里也被惊动了。
五芳斋的一间厢房早早被打扫干净,空出来用作产房,里头有一张专门的产妇椅。
其实平躺的姿势是极其不利于产妇生产的,所以在古代,站着生、坐着生的居多。像王府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更是会有类似后世医院里产床的躺椅。
李昭亲自将宋清月抱进产房,双脚分别架在两边的架子上。
阵痛还在持续,宋清月哭了起来。
实在太疼了。
她在心里骂骂咧咧:生孩子这种事,就他娘不是人干的!
已经痛到骂都骂不出来,只一个劲哀嚎。
太他娘的痛了!
旁边白嬷嬷立刻催促李昭出去等,可李昭看着宋清月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拉着她的手,心脏在恐惧中疯狂跳动着,眼睛也红了,拼命安抚宋清月。
宋清月亦拉着李昭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口中含混不清地哭诉着:“痛!好痛!夫君,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