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琪锋还没回话，张帼荣都惊讶道，“拍片中还要乱飞？导演你也不怕浪费胶片？”
倒不是他觉得杜琪锋和程晓东两个副导演拍不好，就是随口打趣。
赵东淮笑意弥漫，“没事，有杜sir两个在，我放心。”
之前的电话还真是粤东某公有造纸厂副厂打来的，联系好买家了，津海和鲁东、冀北几家大造纸厂，能用港币结账。
几家能凑出来六百多万港币。
只要赵导拉到货就行，粤东那边，拿一成废纸做介绍费。
你说大家能凑钱，为什么不自己跑去阿妹家进货，何必让赵东淮这个中间商赚差价……还是那话，若这种事容易，也就没有未来张首富的事了。
张首富或许还能靠收废纸，开造纸厂发家，成为小富豪，但首富什么的就不可能存在了。
八十年代初期啊，内地人想出国，去阿妹家，难度呢？？
几年内，这个中间商行当还是很有利润的。
内地造纸厂和华远集团渠道都通了，去阿妹家收废纸也买过一次，他只需要到了阿妹西海岸，付钱拉货送上华远远洋货轮就能飞回来。
不用像第一次那么漫长了。
其实，上次从华远集团请的翻译，都算是全程参与他从阿妹收破烂集团买废纸的过程，对方未必不心动……但怎么说呢，先不谈内地出国做生意难度如何。
内地体质内人起步资金哪搞？几万块就只能买个来回机票，但那在内地是好几个80年代初期的万元户。
就算那边有人参与进来，成为竞争者，赵东淮也不在意，没有那些竞争者，港岛社团迟早也会找上门的。
与其一群社团人来竞争，便宜那些扑街烂仔，还不如多点内地的，还有，他一个人想对抗所有社团力量，难度太大。
和内地一些人士合作，反而是多了些朋友。
某翻译即便不心动，赵导都想主动提一提呢。
这地方这么乱，但你从内地拉来一群退役民兵都能打的社团抱头鼠窜。
他心情喜悦，却没留意到失婚少·妇关大姐看他眼神有点小不对，全资投500万的剧组，说丢就丢下？？
500万啊，能在九龙塘买六套千尺豪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