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号对比5月29，也几乎是60%的缩水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就是找头发稀疏的地中海人士来拍广告么？霸王洗发水不讲武德，我们也可以找那样的明星，拍霸王广告。”
山姆长吸一口凉气，“Fuck！那是广告片的问题？那特么是我们即便拍了，也没有几个电视台帮我们宣传的问题啊！”
“至少在内地、港濠弯，我不觉得有哪个电视台，愿意收广告费播放广告！”
邹汶怀从6月22号第一次偷袭他们宝洁，到现在过去一周多罢了，但狄珑两个版本的广告，郑绍秋一版、布鲁斯·威利斯一版，几版广告在亚视轮流播出。
就算那是推的去头屑，防油腻之类产品，不是防脱发防秃头的，依旧让海飞丝和飘柔元气大伤。
（包青天）的收视率有多么火爆，就有多少人收看到了那些广告啊！包括内地大市场。
（包青天）是亚视全费用制作，但也只拿了二百万人民币的买断费，就送给央妈播出了。这方面，央妈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只要同时段播出亚视拿来的广告，就平账了。
所以这段时间里，就是海飞丝、飘柔、霸王、美加净等洗发水品牌伴随包府尹和展护卫，冲击内地、港濠弯十亿多人民的脑海！
他们只是统计了港岛的卖货率，日销量暴跌60%？？以后还可能更多？其他地方估计情况也是差不多的。
想到这里，山姆何止是急的上火？他嘴上都快长燎泡了。
当然，大家知道的都知道，美加净也是超级不讲武德，是美加净推的布鲁斯·威利斯好不好？但不管山姆还是杰克，都暂时忽略了美加净。
谁让洪歆入股了美加净呢？她入股了美加净，而她背后也有一位能言善辩、鞭辟入里的好Boss啊。
还是先谈一谈搞定霸王洗发水，再说其他后续吧。
这一刻山姆都在碎碎念着，怎么芝加哥的某团伙还没做事？？他的钱都打过去了啊，全款！
就是在山姆急不可耐时，伴随着一下敲门声，还有办公室大门被从外推开，山姆刚想说什么，就见进来的女秘书慌张道，“boss，出事了，有警察来找你，说你涉嫌一起谋杀案……”
话都没说完，几个胸前戴着证件的便衣就走了进来，为首一人用熟练的英文道，“山姆先生，我是西九总署重案组警司，现在怀疑你雇凶shā • rén，……”
伴随着流程化的解说，还有几个便衣亮出了手铐，山姆脸色阴沉的对杰克道，“叫法务部的人过来！”
艹，刺杀失败了？？
泛亚集团的保镖真不好惹啊，他出了一千万美刀竟然都失败了，不过，他也不怕，毕竟做事的时候除了打款有一些流程证据，其他证据可不会齐全。
面对这样的拘捕，山姆还是在几个大律师陪同下，趾高气昂的走出办公室的。
………………
几个小时后。
西九总署某办公室，一位白人大状，正一脸诡异的盯着山姆，“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简单描述吧，A接了一千万美刀的杀手单子，自己没动手，留下九百万刀，拿出100万刀雇佣B做事。”
“B拿出30万刀雇佣C，C拿出100万港币雇佣了D，D拿出20万港币雇佣了E，E拿出5万港币雇佣F……”
“F觉得钱太少，目标太大，身边还有泛亚集团的精锐保镖，所以果断向自己老大坦白，不做了。”
“现在警方已经抓到了B，也知道了A是谁，但因为A是阿妹家的人，国际刑警方面还在扯皮中。”
正坦然喝着咖啡的山姆一下子瞪大了眼，“王德发克？你说最后去刺杀那什么人的，只收了5万港币？？？”
他拿出来一千万美刀啊，7800万港币做事！一层层分润下去就剩下5万了？？
白人大状感慨的取下眼镜擦了擦，“这件事目前为止，B虽然有证词，可以作证A是收了你的钱让他来刺杀邹汶怀，但只有他一个人的个人证词，意义并不大。”
“我今天就可以把你保释出去，A不落网，你的麻烦就很小。”
“这一群也都是未遂犯，甚至都没人真正来执行什么，警方破案，……，你需要忌惮的是，舆论问题，若是邹汶怀对舆论引爆这个话题，你的处境可能会很令人同情。”
山姆茫然了，“同情？？我被人同情？”
雇凶shā • rén的案件，就算他麻烦不大，能被保释出去，他一个雇凶shā • rén的怎么会被同情了？
白人大状再次感慨道，“宝洁总部说不定会有人觉得山姆先生你智商不太够的样子……无法在胜任亚太总裁的职位。”
山姆直接捂住心吐了一口湿气，“王德发克，我是找威廉·詹森那个混蛋、介绍的人。”
他的确是从老伙计威廉·詹森口中，才打听到了芝加哥做了二十年杀手生意的威尔，当初威廉还打包票说威尔团队口碑不错，靠得住，至于威廉？那是宝洁集团的某位二代实权派。
宝洁总部在俄亥俄，五大湖地区重要组成部分，芝加哥明显也是五大湖区域最显耀的明星城市，阿妹家第三大城市啊。
不是有那样的人背书，他怎么可能只在电话里联系认识了一下，就先付全款给了一千万美刀？三奥夫碧池，芝加哥的帮派也太没有礼貌了！
等山姆被保释出警署，回总部的路上，他果断打去了阿妹家，先是打给芝加哥威尔，发现这个电话已经无法拨通了，等他打给威廉·詹森，开口就是咆哮，“威廉，你这个白痴，帮我介绍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杀手？”
“我差点被那个威尔给气死，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我给他7800万港币的资金，他一包二包三四五六包，最后做事的杀手才拿到5万港币？还要面对泛亚保镖？？”
“我真不气杀手F，主动向老大举报点了这件事。”
“玛的才五万港币，谁会为了这点钱和泛亚集团硬钢？威廉，这件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一通咆哮之下，对面的威廉也怒了，“我正在找威尔那个混蛋，他跑路了……”
“山姆你放心，那个混蛋敢这么耍我们，那是找死！”
………………
夜幕降临。
尼古拉斯和金·凯瑞看完一场（侏罗纪公园2），两人都是表情兴奋的边走边交谈，议论。
直到快要抵达酒店时，金凯瑞才一拍大腿，“我差点忘了，今晚是亚洲好声音第八期播出啊，快，快点。”
尼古拉斯哑然失笑，“金，你又不懂普通话或粤语，这么着急做什么？”
金凯瑞大笑，“听歌，这是听歌，音乐是不分国界的，而且今天晚上未必没人表演莱斯利、安迪、艾伦的英文歌啊，他们三个亚洲歌坛天王，本身就是唱英文歌才在北美火起来的。”
“今天晚上是安迪旗下战队，选出四强的赛事。”
很快，两人就在交流中杀回酒店，也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了，金凯瑞虽然已经出演了（长夜难明）里的角色，比尔·盖子手下黑警，戏份也不算少，就是原剧里对应李建国的角色。
新界警方稳压新界白雪张雪友的白人金总督察。
但今天没他戏份嘛。
而且迄今为止，当港漂，金凯瑞都是住酒店的，没有在港岛租房子或买房之类，他现阶段属于在好莱坞跑了九年，虽然还没有正式大爆，也有起色了。
略有家底那种，在港岛住华置快捷酒店完全没问题。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混港漂若能混起来，就试试在港岛影坛扎根，混不出来再回好莱坞的。
能拿到（长夜难明）里一个重要配角，是好消息，但也不至于让他太激动。
回到酒店，等两人打开啤酒，吃着炸鸡收看节目时，（亚洲好声音）片头闪过，布鲁斯·威利斯秀跑车车技，一组炫酷镜头后，这位白人巨星依着车门，推飘柔的笑容和广告词就出来了。
唯一尴尬的是和风拂面之下，那稀疏的前刘海飞扬时，有点太抢镜！！
金凯瑞和尼古拉斯，酒也不喝了，炸鸡也不香了，面面相觑几眼后，尼古拉斯突然跑进了卫生间，看了几眼，果断跑回来打电话，“服务员，把我房间的洗发水，换成其他牌子的，反正我不要飘柔。”
“也不要海飞丝！”
虽然亚视已经在其他频道没少播广告了，但他们很少看（包青天）那样的华人古装电视剧。
还是（亚洲好声音）覆盖的平台更大、更广泛！
等他搞完这个事，重新看电视时，金凯瑞才吐槽道，“看完这一期节目，我回房间也要把洗发水换掉。”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摸了一下满头的秀发，庆幸的很。
尼古拉斯也甩了一下秀发，还吹了一下流海发梢，“虽然那是去头屑款的，但已经给我带来心理阴影了，短期内我肯定不会再碰宝洁的产品。”
“FUCK，宝洁广告部门都是傻的么？我承认布鲁斯是动作巨星，但请他为飘柔代言？简直有毒！”
真的，你就是请光头过来代言海飞丝和飘柔，也比地中海看着舒适多了。
………………
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亚视办公室。
赵东淮正在接见麦珰雄，不过他在看完了老麦递来的新剧本后，表情多少有点惊讶，“你新电影，（东坡治水）？？”
麦珰雄兴奋点头，“赵生，我也休息了很久了，你也知道，自从拍完（王文侠传）以及（shā • rén回忆）后，新电影选什么，我一直挺纠结的。”
“还是追看电视剧（包青天）的时候，想到了宋仁宗时期，除了包拯之外，苏轼这个唐宋八大家之一，也崭露头角了，我原本是想搞一个风花雪月的电影，拍古装嘛，比如河东狮吼？”
“但跑去港大和市立图书馆研究了苏轼这人后，才发现这位大家很了不得啊，一辈子不是在治水、就是在抗旱，还做出了很多大事，无非是他唐宋八大家的文豪属性太突出，太醒目，才被世人忽略了。”
“苏轼治水，从徐城筑堤抗洪，再到杭市疏浚西湖，编写水利著作，再到被发配北宋时期的粤东，惠市，海南儋市，不管被发配到哪，这位苏仙就和当地的水患、干旱斗到哪。”
“我感觉拍这些古代人兴修水利，战天战地的抗灾救难电影，要比拍什么河东狮吼、党争之类有意思太多了。”
“电影主线就是苏轼本人一路被贬，路上淡定的主政一方，抗黄河洪灾、抗杭城大旱、修西湖水利……”
“时不时再来几首千古名篇。”
“这也不是戏说，而是历史就是那个样子的苏轼……也不说这个东坡治水是喜剧或悲剧电影了，就是我虽然官运不佳，经常被贬来贬去到处跑，但不想那么多糟心事，撸起袖子干，战天战地的基调。”
赵东淮，“……”
喝了一口功夫茶，赵导都肯定点头，“电影不错，那就开拍吧，不用担心资金之类问题，主角你想选谁？”
这样的电影，真不是普通的商业制作了，应该属于是面对困难撸起袖子干，战天战地的励志史实传记片！
更何况，赵东淮本身从3月初开始，就为明年5月份开始的华东水灾备战了，这时候老麦竟然神奇的选了这个题材做事？
还别说，苏轼那可是未来2019年水利系统筛选出来的，华夏第一批历史治水名臣之一。
两宋之间，就一个苏轼上榜！
12位历史治水名人，第一位是大禹！苏轼治水就是排在大禹治水、李冰修都江堰等千古名人之后的。
麦珰雄大喜，“我还是想用嘉辉，这部电影我就不写什么爱情故事了，不过东方系列里不是也有钱包之类商品么？这次就力推一个苏东坡品牌。”
赵东淮能说什么？他当然是大力支持。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既然苏轼历史上真有疏浚西湖的工程，还有杭城抗旱，你们剧本拍摄的时候，完全可以按照古代的史籍，一比一真实还原现场，不怕缺钱。”
“抗洪的特效不好拍，估计也得选一部分实景实拍了，你得多请教水利专家。”
几番言语，新项目就这么定了，直到麦珰雄离去后，赵东淮还是有点……怪怪的，毕竟他一时间还不好把拍（跛豪）（黑金）的老麦，往（东坡治水）上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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