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琪点点头:“这还没算运输,灌既的费用。”
陈诚知道在水稻实验过程中,一季水稻要用到除草剂、杀虫剂螟虫,飞虱、杀菌剂稻瘟病,纹枯病,细条病、生长调节剂等农药产品,还要根据水稻生长情况施加磷肥、氮肥和钾肥。
用到的农用品确实不少,只是他们做实验都是要多少就去实验楼领多少,从来没计算过它们的价格。
听韩琪这么一说,他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话从来不是那么轻松的。
韩琪又道:“你想,如果农民知道下一季水稻的农药和肥料价格上涨了很多,他们还会不会选择种植这种粮食?全国如果有10的农民换种其他粮食,那来年这种粮食的价格就有高于10的价格波动。
四大粮商也就有了可以操作的空间。”
“原来是这样!”陈诚捏了捏拳头,但没让韩琪看见。
“那他们怎么在其中赚钱呢?”陈诚又问。
“捣腾粮价,中良高价收,他们就高价卖,中良低价卖,他们就低价买。一来一回,利润就出来了。
而且,他们在国内的粮商跟农用品公司没有相互关联,所以中良很难查出其中的把柄。
还有一点,即便中良猜出来他们的把戏,也只能硬着头皮调控市场,因为市场价格浮动太大,对民生影响会很严重。”
“艹!”陈诚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韩琪停住了说话,只是用余光观察着对面这个小麦肤色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年。
“他应该才二十二三岁吧。”
韩琪心中微微叹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比他大了五岁而伤感。
半晌之后,陈诚缓缓道:“你们华农集团的主营业务也是农用品吧?”
韩琪露出坦诚的笑容,道:“是的。虽然我们极力想要扩宽市场,但请你相信,钱达的事确实是偶然,当然,我们集团监管不力也有责任。”
陈诚摆了摆手,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韩琪笑道:“你真是个爽快人。”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陈诚,然后挑衅似的道:“如果跟我们合作,就意味着要站到四大粮商的对立面,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