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情况还这么严重?”陈诚问。
王大叔道:“市场上第一批三唑酮卖了之后,科伟公司和思普公司的这两种农药价格突然翻了好几倍。好多农民就不想出钱了。”
孢子真菌性传染病,只要没有彻底根治,随时都会复发并再次大面积传染。
而且施药次数过多,它们还会产生耐药性。
所以得周围所有感染了的小麦地都统一行动才能最终扑灭小麦锈病病菌,打赢这场战役。
“就没人管管他们随意涨价的事?”陈诚反问韩琪。
韩琪道:“涨价不是他们提出来的,是他们用存货紧张来在市场上制造紧张气氛,然后经销商们纷纷提价的。这件事就落不到他们头上。至于经销商,要罚他们的款,他们就不摆出来卖。
这些人,油得很!”
“经销商就没有一个有良心的?”陈诚问。
“实际上,科伟集团也不会对他们的农药涨价,但只会把农药批发给售价最高的经销商,赚得多余的钱都进了经销商的口袋。你觉得有多少人的良心抵得住金钱的诱惑?”韩琪道。
陈诚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忽然想到了当时的钱达,他的手段也是这么无赖。
而且,城里的消费者这方面的知识和保护自我权益的手段要多得多,但跟他们比起来,农村的农民就更逆来顺受一些。
这件事情上,科伟集团只是用手段造成了农药市场的恐慌,但并没有从中获益。
行政管理机构要查,估计也很难有确切的把柄。
但农民种的地确实是被他们影响了,明年的小麦产量也被他们影响了。
“艹!”陈诚低吼了一声。
一旁的韩琪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小伙子,还这么有血性呢!
陈诚转身问王大叔:“他们华农集团的三唑酮,虽然效果差了一些,但应该还是能起一些作用的,你们怎么没用?”
王大叔知道韩琪是华农公司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都知道效果差了,再买来用,那不是棒槌吗”
陈诚被王大叔的直白方言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看韩琪,一张鹅蛋脸涨得通红,鼻翼扇动着,像是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