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蛇歧八家。
橘政宗走进地下的密室,背后的石门缓缓关闭,他面带笑容的慈祥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狰狞而阴冷!
他推翻茶几,咣当两声让上好的茶壶成为一地碎片,正如他自信满满的计划一般。
「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怪物!」
橘政宗目眦欲裂,满脸写着的我不相信!
做事谨慎的他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交给源稚女,信不过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习惯万事都留下一个后手,一条退路,保证事情可以顺利进行。
当源稚生通知他顾北的目的地是鹿取镇的时候,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是一个陷阱。
而且是阳谋。
他清楚,顾北的目标就是通过绘梨衣把幕后黑手钓出来,然后顺便查一查当年在鹿取镇发生的事情。
这也就是说,源稚生也对他产生了怀疑。
但他对于自己的隐藏有着极大的信心,源稚生也不会因为单纯的怀疑就做些什么。
但问题在于,他们从鹿取镇毫无收获。
可能吗?
橘政宗没打算把希望寄托在缥缈的可能性上,再加上这确实是杀死顾北的大好时机,在他的筹划中,有源稚生和
绘梨衣在场,再加上自己派去的源稚女,还有成群的死侍大军,那顾北就算是长了翅膀也要死在鹿取镇。
所以,即便有暴露身份的风险,他还是选择将计就计,亲自前往鹿取镇布置了一番。
然后,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首先就是顾北没有把源稚生和绘梨衣留下一起战斗,反而将他们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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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是我,源稚生。」
还在称呼我老爹……没暴露?
不能放松警惕。
橘政宗眯眯眼,声音洪亮:「稚生啊,你不是跟顾先生和绘梨衣在鹿取镇游玩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源稚生焦急地声音从对面传出来:「老爹,我们昨天夜里被袭击了!」
!
冷静,冷静。
源稚生打这个电话未必就是试探,也有可能就像平时一样做汇报。
「袭击!」橘政宗装出一副震惊的语气,「怎么回事?是勐鬼众吗!?」
「是死侍,老爹,」源稚生语气凝重,「很多死侍,就像一年多以前一样。」
一年多……是那次的东京拯救计划?
为什么突然联系到那里去?
难不成源稚生猜到这两次事情的背后都是自己的谋划了?
「你是说那次学院的A级被袭击的那次吗?」
A级,楚子航。
顾北的等级是机密,虽然大多人知道他是S级,但实际上S级也只是遮掩性质的评级而已。
「没错。」源稚生道,「昨晚的死侍潮格外大,我怀疑有人在豢养死侍。」
橘政宗声音沉凝:「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查。」
「嗯,还有一件事,」源稚生道,「顾北和绘梨衣昨晚也被袭击了,他觉得国内不安全,想把绘梨衣接到卡塞尔……」
「这怎么行!」橘政宗脱口而出,然后他突然想起来,顾北能够控制绘梨衣的血统,换言之,阻挡绘梨衣离开蛇歧八家,离开日本的理由已经没有了。
但没关系,还有其他理由:「绘梨衣是蛇歧八家的月读命,怎么可以送到卡塞尔?」
源稚生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到,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那顾北怎么说?」
「他说让我们考虑考虑。」
橘政宗心理一沉:「态度很强硬?」
「嗯。」
「能让我和他聊两句吗?」
「稍等。」
橘政宗捧着电话,听到对面喊了一句:「顾兄,大家长想和你聊聊。」
「碰,九筒,」顾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橘家主,什么事?」
橘政宗问:「你想带走绘梨衣?」
顾北的声音漫不经心:「我是在保护她。」
「蛇歧八家也能保护她!」
「我信不过你们……吃!一条。」
「蛇歧八家也信不过你。」
「所以我给你们考虑的时间……胡了,我先打个电话,源兄你替我。」
橘政宗听到对面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顾北的声音又重新起来:「我在鹿取这边碰上了几个朋友,今晚跟他们一起回国,下半学年的开学时间是年后的二月份,我到时候会回来带走绘梨衣,我看谁敢拦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们已经想清楚了。」
说完,不等橘政宗回话,顾北就挂断了电话。
橘政宗听到听筒里传来「都——都——」的挂断声,气愤地用力把电话摔在地上,然后把整个桌子都掀翻。
把密室砸的一片狼藉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带着凝重的表情走出密室:「来人。」
有蛇歧八家的成员走进房间:「在。」
「宫本家主还在红井那边吗?」
「是的。」
「叫他来我这里一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