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邻里和睦……
呵。
谁家遭遇这种事情都是见面拔刀的仇家关系。
陈老三本来还想找郑宏康扯皮,至少得咬下他一大笔钱,美曰其名青春损失费,「我一个正值青壮年的男人,被郑老幺害得独守空房神龟寂寞三年,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青春,如果不是他造的孽,我二胎都有了,赔钱,必须得赔钱。」
被裴雨欢一句「你只是空了三年,郑老幺却失去了余生做男人的资格」怼了回去。
「至于二胎,嘿,要不怎么说巧了呢,王小惠肚子里刚好几个月了,你看你不用使劲,儿子就有了,是占了大便宜了呀。」
陈老三:「……」窝槽泥煤!
谁踏马稀罕这种便宜。
气得心梗。
「这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既然你要扯,那行,你打断郑老幺两条腿,等王小惠回来,我打断她一条腿就行了,这么算起来,还是我吃亏了。」
鉴于十分了解这泼妇的战斗力,陈老三最后妥协得十分不甘心。
此刻,镇卫生院。
郑宏康脸色涨红的拍着病床,朝裴雨欢大吼,「你为什么不给我治?为什么?我要去大医院!我要去大医院!」
裴雨欢淡淡说道,「可以啊,只要你拿得出钱来。」
郑宏康当然有钱。
只是都存在存折里。
之前因为身什么证失效了,存折也用不起,前几天他重新恢复了证件,本意是自己亲自去取,奈何腿断了,打着石膏板,去不了。
最后一脸不情愿的把存折交给裴雨欢。
「先取一千。」
裴雨欢:「哼。」
直接去邮什么局把折子里的钱都取了出来,一毛都不剩,完了还把折子注销了。
拿着沉甸甸的五千块钱,她毫不客气的装进了自己的小钱包,夫妻共同财产嘛,没毛病,至于郑宏康那头,想治就治呗,正好让他死心。
毕竟,她对自己的力度,很有信心。
于是在郑宏康去了一趟县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后,最终得到一个令人心碎的结果。
就……
挺让人遗憾的。
呵呵。
对此。
砍中了,但刀上的血迹太少了,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源稚生……自己的这位哥哥,比刚才交手的时候更强了。
这就是白王的力量吗?
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童子切横接下迎面而来的天丛云和蜘蛛切。
「真是……和过去一模一样啊,哥哥。」
过去他们兄弟在中学剑道馆里的时候,源稚生也总是那么拽,非要用两把竹刀。
因为他是最棒的,所以他要用两把竹刀。
但他随便用哪一只手的哪一把竹刀都能打败源稚女。
但也不一样了……
如今的源稚女并非是任由拿捏的小动物了。
他的眼神不再瑟缩,而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挥刀挥刀再挥刀!
他甚至放弃了躲避!
每一刀都直接用对砍的方式磕飞,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对抗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拉锯战,如果在这么下去,很难说会不会像最开始的那场战斗一样,源稚女的体力被消耗殆尽。
但战场往往是瞬息万变的,比源稚女更快坚持不住的,是两人手中的刀!
童子切和蜘蛛切同时破碎了!
天丛云的坚硬和锋锐程度远超想象,童子切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樱刀也是一把神兵利器,至今为止都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在这场对拼中,蛇歧八家传承的童子切和蜘蛛切显然稍逊一筹。
但现在不是关注刀的时候。
武器的破碎形成了对刀的空档,双方都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时间险象环生。
源稚生抓住两把刀破碎的碎片,朝着源稚女用力丢出。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用尽了全力,这么近的距离,被击中直接透心凉,如果击中要害的话会当场死亡。
没有一点声音,因为它比声音更快。
时间好像一下子慢下来了,碎片承受了他最大的力量,一边飞行一边颤动,像是一道窜向猎物的银蛇,直指源稚女的心脏!
而源稚女居然不闪不避!
他用刀背去磕那些碎片,开裂的金属片四散纷飞,但依旧有碎片插入了他的身体。
这阻拦了他大约零点几秒,令他无法躲避源稚生接下来的攻击,但他根本就不想躲避。
他如影随行地扑向源稚生,从零到极速的发力只是一瞬间的事。
源稚生只能隐约看见樱红色的刀光扭曲颤动,像是明媚之极的闪电。
这一刀中蕴含着极致的美,美如空山樱落,皓月当空。
这是他当年教给源稚女的刀术!
「为什么被击中了就一定要后退呢?后退只是道场剑道的规矩,为了让老师看清你们的动作而已,如果是真刀对决的时候,就拼了疼痛冲过去砍吧!他斩中你的时候也是他最大意的时候,把握机会就要一发逆转!」
说起来那时大家还都是孩子,并没有试过什么真刀对决,只是想象那一定是酷极了的事,源稚生说给源稚女听只不过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
但事隔多年,这种臆想出来的刀术居然真的出现在了源稚女手中。
有风声响起。
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刀光映进源稚生的眼睛,他的眼里竟然也亮出光来。
嘴唇翕动。
「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