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白色瓷瓶,微皱着眉头带着担忧:“几位道友似乎是受伤了呢,这丹药是我闲暇时自己炼制的,不是什么顶级药品,清珏道友可先拿去一用。”
想是为了打斗时方便,三女脸上的面纱已经不见踪迹,苏白此时细看她的容貌,目如新月脸若银盘,眉不描而黛,唇不涂而朱,肤色白皙丰腴,看着确实令人眼前一亮,想必就是那位盛名在外的“妙音仙子”了,比较起来另两位的长相就有些“扬州瘦马”的感觉了,尤其是许蝶舞,大概是为了跳舞特意保持身形,当真是柔弱纤细,看起来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惹人怜惜。
你问苏白怎么知道谁是许蝶舞的,这还不简单,没见到旁边那位圆脸柳叶眉的小姑娘怀里抱着把古琴吗?
“不必了。”慕清珏并不接那瓷瓶,正眼也不看她,只问苏白道:“我们走吧。”
大道门的人此时尚在昏厥之中,苏白不愿多生事端,也不想和玲珑阁的人多谈,便点头答应,白帆几人虽然不清楚玲珑阁到底做了什么,但直觉认为此事必要蹊跷,何况几名女修出现和消失的时间也太巧了,由不得他们不警惕,因此都愿意尽快离开。
闵柔柔声笑道:“几位道友是要走了吗,秘境之内凶险万分,抱琴师妹又受了伤,我们几名弱女子多有不便,可否跟诸位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我看还是不必了,你们要是惧怕,大可离开秘境,再说大家男女有别,一起走恐影响各位清誉。”慕清珏语气强硬,拉着苏白转身就走,叶茗几人无声跟上。
闵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再没想过会被人直言拒绝,只是终究是心底有愧,也不好多做纠缠,只是歌舞琴三人实乃奉了殷红袖命令的,谁知偏生碰上个如此油盐不进的主,别说是拿捏住他了,就是多说两句话的机会都不给,简直是避如蛇蝎,自小学习的媚术半点没有施展之地,真真是憋屈万分。
擦身而过时,裴然不自觉地偏头去看几名女子的表情,心中第一次质疑殷红袖不择手段的做法,想到自己不惜舍弃原本的修为,夺一个小孩子的舍,就是为了有机会接近慕清珏,从而让他为玲珑阁所用,又有些自我厌弃,浓浓的怀疑和愧疚感压在心头,一路上都低头不语。
从未见到他如此模样,旁人见了自然不解,莫言担忧地看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