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他便离开了。
末广铁肠看到他,问了一句:“条野欺负你了?”
“不,条野先生对我很好。”飞鸟司摸了摸脸上,是自己的状态太糟糕了吗?竟然连末广先生都注意到了。
“如果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你可以说出来。”末广铁肠似乎还是觉得条野采菊做了什么。
飞鸟司哭笑不得:“真没有。”
末广铁肠接着提出要送他回去,说得有理有据:“横滨最近的治安不太好,我今早遇到了好几个xī • dú的人在巷子,队长让我送你回去。”
飞鸟司同意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请末广铁肠把他送到慈善基金会去。
他想查查有关尾生后续的事情,宿舍里的资料没有这部分,他只能想到基金会里可能会有他的其他物品,陀思先生曾提过那里有他的落脚点。
而且他也需要打理一下自己,如果就这样回去被敦看到了,敦会担心的。
昏暗低矮的地下室里,果戈里经过狭长的阶梯走下来,随手将什么漆黑的东西扔进凌乱的沙发里。
“陀思~~”他呼喊着坐在电脑前的人,语调轻快,“真遗憾,飞鸟今天一整天身边都有一只猎犬跟着,完全没机会下手。对了对了,他还见了两个前男友哦~你知道吗?”
他看好戏似的说着。
费奥多尔咬着指甲,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要紧,那就推迟一天。我会将碍事的人都调走。”
“西格玛也是碍事的人吗?”果戈里好奇地问,“他好像生你的气了,说凡是和飞鸟有关的事,他都不会帮你。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他绑架案的真相。”费奥多尔抬起眼睛看到电脑上拦截下来的邮件,以飞鸟司的口吻回复西格玛。
“接下来暂时不需要他。”
阴森森的地下室中,他被电脑照亮的脸上挂着一抹怪异的微笑。
来到基金会门口,飞鸟司打量着这个莫名让他感觉熟悉的标志。
两串紫藤花围成了一个圆,中间是一个毛笔书写的“藤”字。
他的慈善基金会名为“藤之家”。
奇怪,他还以为会和自己的名字有关。
靠着刷脸,飞鸟司顺利进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陀思先生正趴在办公桌上小憩,看起来似乎是工作累了。
飞鸟司摸摸鼻子,想到他是在帮自己工作,之前还提醒自己经常来处理一下文件,心中有愧,又怕他着凉,脱下身上厚实的外套,轻轻给他披上。
怕一会费奥多尔突然醒来看到自己糟糕的样子担心,飞鸟司连忙去办公室外的洗手间处理。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头发微乱,眼尾发红,明显哭过,脸色苍白,唇上还被咬破带着星星点点血迹的样子,苦笑一声。
难怪连末广先生都看出来了。
打理完毕,重新回到办公室,飞鸟司发现费奥多尔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