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酒是深受组织信赖的高层,但她如果是来杀组织弃子,完全可以采用毒杀等更低调的方式。
如此大费周章甚至显出几分无法掩饰的急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在逼迫她,但她是来救人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黄昏在一瞬的思考后果断给出了答案,是称得上诚实的实话实说:“至少不会与它为伍,我的目的只是从组织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如果你能提供帮助,我深表感谢。”
“那可真是太好了!”贝尔摩德发出感叹,满脸真情实感的愉快,仿佛被换成了水。
虽然这样但二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信任在里面,都没深入说下去的意思。
毕竟冲动交付信任的人,大都死得很惨。
“马尼尔酒呢?”黄昏问。
贝尔摩德叹息:“你一定要处理掉他吗,他不知道你是谁吧?”
她看着这个计划外,不知道潜伏了多久的厉害角色,阴谋诡光挤占了眼中大部分区域,也知道马尼尔的不可控容易做出偏激的事。
虽然那个小鬼确实很邪性,但再怎么说都只是个六岁小孩。
如果太过分的话,酷男孩绝对会生气的。
于是贝尔摩德语毕又立马多变改口,明显地准备利用对方:“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把车钥匙给了他,他应该开那辆银色的德国车走了,车牌是……”
贝尔摩德报上了车牌号,又直白地给出提示。
“马尼尔那家伙,重获自由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报复组织,我给他提了个意见……”
黄昏平静的脸上出现拧眉的表情,组织内部比他想得更浑浊。
贝尔摩德把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入眸中,嘴角噙笑,掉足胃口后才道:“组织继承人今年小学一年级。”
她说完不再逗留,摆摆手率先转身离开,钻进不远处的楼梯口消失。
黄昏:“……”
男青年原地沉默片刻,脑中浮现过自己之前照顾的那个组织高层小孩。
与此同时。
那个还不知道山雨欲来的小孩正拍着胸脯跟挚友打包票:“你不要担心,挚友!我绝对不会让工藤新一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的!”
他的挚友表情凝固了一般,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一句话在嘴里咀嚼半晌,一整个突出“纠结”二字。
工藤新一本人,变小的江户川柯南理智上知道这个时候保持微笑就好了,但偏偏有口气堵着不吐不快。
最后只能看着豪言要做掉自己的好朋友,艰难地顾左右而言他。
“不,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晴天,绝对会出太阳的。”
…
随后江户川柯南还是在经历一番波折后,掌握了他们想要了解的部分情报。
比如在搬到安室透那之前,彼列跟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头住在一起,小孩称他为自己的资助人,有钱而且手底下有一群马仔。
而他口中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大概率就是名字讳莫如深的那位先生。
至于其他更多的,他们发现小孩因为不怎么关心,了解的非常有限,连那位先生的住址都说不清楚,因为平时都是琴酒直接接送的……
括弧,上一句琴酒直接接送是原话。
猝不及防听彼列嘴里嘣出这个让人ptsd的名字,江户川柯南瞬间汗毛直立,眼睛都掉色了。
然后接下来二十分钟的时间,彼列都在吐槽这个前监护人的种种恶行,用反复重点强调的方式来帮自己的挚友脱敏。
“……就是这样,你知道那个家伙有多讨厌吗,我是绝对不会跟他一起玩的,绝对。”彼列悄悄握紧缠着绷带昨天射击到发酸的手,丝毫没发现自己这副模样有四个字能够完美概括。
欲盖弥彰。
江户川柯南:“……你说话的时候可以看着我的眼睛。”
彼列做了个机械的吞咽动作,“哈哈,那家伙发万字名单让我背的聊天记录黑历史还在手机里呢,我怎么可能跟他……”
江户川柯南捕捉到华点,忍不住打断:“等等,你说名单还在手机里,是什么名单?”
完全想不到江户川会跟藏品手下势力有渊源,虽然不知道挚友突然问这个干嘛,但完全对这个势力没什么归属感,更没什么兴趣了解的彼列还是托着脸颊歪着头思考,仿佛这样能让脑浆浓度汇聚到一边帮助调取记忆。
脸颊上但肉略微被挤压得变形,彼列努力从稀薄的记忆中调出零散几个单词。
“什么凤尾蝶……六百码啊……”
光彦立马兴致勃勃展开推理:“这是什么啊,植物图鉴吗?”
旁边无聊听他们几个小鬼跳脱话题的铃木园子撇嘴,不爽地斜了眼同样陷入思考的江户川柯南:“你个侦探小鬼真是的,一直问东问西干嘛?”
“挚友想了解我怎么了!”
彼列也察觉到挚友今天对自己格外关注,满脸写着我好高兴。
江户川柯南瞳孔微缩,联想到了什么,刚要说出口立马止住。
六百码指的是射程吧……凤尾蝶大概是什么代号?总之是组织成员的名单。
料理台后面,通过接通中的手机,听取这里全部对话的安室透手上切菜的动作微顿。
更加熟悉组织成员的安室透立马反应过来,他洗手后擦干,重新取出手机点开。
方才已经拷贝了全部联系人,但考虑到小孩的隐私,聊天记录部分没有去碰,没想到的是琴酒居然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彼列。
希望没有自动销毁……
安室透点进句号的聊天记录,映入眼帘是好巧不巧弹出来的、发送于上一秒的信息。
。:下午两点
。:猫猫头.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