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跟丢了人的卫知泽并没有在前院里找到简殊宁的行踪,心中止不住的失望,以为自己那会是看错了。正往回走着,到了大厅门口时,看见卫长鸣微笑着在送行一个年轻男人。
这个男人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五官精致深邃立体,眉眼间有股阴沉的戾气,一双寒眸泛着冷意和俾睨,皮肤苍白,眼角下有颗痣,平添了几分邪魅感。
是个生面孔,没见过的人。
卫长鸣看到儿子回来,立即招手让他过来。
卫知泽走近后,卫长鸣笑着对他道:“见见骆总。”
骆总,骆家的人?
卫知泽与骆临对视,礼貌又不热络,“骆总,您好。”
骆临只是瞥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的移开了视线,冷漠道:“卫总,我先走了。”
卫长鸣鸣保持着为数不多的笑容,“好,您慢走啊。”
目送着骆临带着秘书离开,卫长鸣脸上的笑容消失,恢复了平日严肃冷漠的模样,卫知泽还从没见过卫长鸣这么礼遇招待一个人,这一刻对骆临的身份是好奇大过疑惑。
“父亲,他是……”
“骆临,骆家的新家主。”
卫知泽疑问,“新家主?”
卫长鸣看了圈四周,冷声道:“到二楼说。”
大厅门口,人多口杂是非多。
“是。”
父子二人进了大厅,到了人少的二楼。
骆家上一任家主在位三十年,已经六十九岁,虽然不像其他四个家族的家主那样是正值壮年的中年人,但体格一直很硬朗。在几个月前,老家主突然身染重病,被送往医院急救,救治了两个月,最终还是过世了。
由于,这些年骆家一直韬光养晦,不露锋芒,虽然都说京陵五家族,但骆家已然被四个家族压了一头,和沈家虽然有利益来往,但也仅止于此。
骆家如此,卫知泽便也没怎么关注过骆家的事,他一直以为老家主去世后,新家主会是老家主的哪位儿子,但这个骆临如此年轻,还是个生面孔。
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人物。
卫长鸣淡淡开口,“听说这骆临并不是养在骆家,而是前段时间刚找回来的。他在幼年时走丢了,是老家主的孙子。这几个月,老家主垂危住院,没有立嘱的情况下,骆家的那些人斗的是你死我活,骆临这个半路接进家门的,也没少经历厮杀和斗争,但他居然都活下来了,一直撑着老家主醒来传了位。”
卫知泽面色不解,“老家主为什么会传位给他?”
如果这个骆临能力不济,没什么过人之处,老家主这样做,无疑是给了骆临一张催命符啊。
卫长鸣转眼看向楼下,眼里带着几分认可,“因为他不但在那些追杀斗争中活了下来,还保留证据,狠狠坑害了那群人一把,有一半都因为shā • rén未遂,故意伤害罪,偷税漏税进了监狱,剩下的一半,则不堪大用。”
“这让老家主看到了骆临的能力和胆识,也因为那点微末的愧疚,传位给了他。在骆临接位的短时间内,已经完全掌控了骆家,可见其手段和能力,这种人哪怕不能结交,也绝对不能得罪。”
当然,这件事也给卫长鸣提了个醒。
有些人,哪怕不养在身边,不接受熏陶和教育,能力依旧出众,或许这就是,天赋?
骆临如此,那晏悯呢?
另一边,简殊宁和晏悯终于摆脱了那个问话的女人,从别墅后跑到了大门口的附近,看着身后人没有追上来,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晏悯坐在石凳上,思索那女人的问题。
简殊宁则打量着面前的高墙,考虑自己能不能带着晏悯一同翻过去而不被人发现。
两人心里都装着事,便没注意不远处有人在接近。
“哟,怎么在这碰上面了。”
人声和脚步声同时响起,这么近的距离和声音,简殊宁下意识抬起头,看见来人微微惊讶,他又看了眼不远处前厅的位置,疑惑,“你怎么会来这?”
宴会都还没有结束,唐临司居然走到了这里。
“宴会里吵闹,随便走走,谁想到会碰见你们。”唐临司语气自然,走近了也看到了坐在石凳上,一脸警惕防备的晏悯,笑容温和:“晏悯,原来你也来参加阿泽的生日宴了啊。”
晏悯直接起身,挡在了简殊宁面前,冷淡道,“别拐弯抹角了,有什么目的唐会长直说吧。”
“话怎么能这么说,什么目的,难道我想找你们聊会天都不可以吗?”唐临司笑着反问。
晏悯面色不变,“我们不是很熟。”
“人都是从不熟变熟的。”唐临司意味深长道,“我听说你们相熟之前,也是殊宁的一头热啊。”
晏悯眼神危险,“你这话什么意思?”
简殊宁垂下眼眸,心神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