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殊宁离开巷子之后,晏悯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他半蹲下,冰凉的刀片缓慢的贴在陈尹被打肿的脸上。
说实话,自从与简殊宁告白后,他早已经打算和过去一刀两断,永远不再用刀片和喷雾。
而这次带一把折叠刀,也是防患于未然。
而现状证明,自己的决定没有出错。
乌溪镇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好的。
“你知道吗?我以前真的很想在你的脸上,脖子上,还有你的胳膊,剜下几块肉下来,来报答你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踹人肚子吗?现在被人踹的滋味怎么样?”
陈尹的脸被刀贴着,根本不敢乱动,生怕脸上留下血一样的痕迹,他嗓子打颤的说道:“对不起,我为之前的事向,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晏悯轻笑,拿刀子拍了拍他的脸,“你这种人,是不会真的知错的。”
“他是我的,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还敢肖想他。”
“他,他是谁啊?”明明是冬季,陈尹脸上却止不住的冒出了细汗。
“你管他是谁。”
这话一落,陈尹立即闭上了嘴。
如果不是晏悯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他会不顾一切的下手来报复,但为了更美好的以后,现在的他不能不暂时忍着恨意。
“记得当初你曾对宁宁说,乌溪镇没人管是吧?”晏悯冰凉的双眸扫过地上斜躺的一群人,语气森寒,“那我就把你们这群渣滓带去京陵管怎么样?”
“什么意思?”
“京陵?!”
晏悯起身,一脚踩在陈尹的胸口,居高临下道:“以你们之前犯下的罪行,就好好待在里面吃几年牢饭吧。”
陈尹面色惨白,剩余几人也是一脸的心如死灰,他们还想要和晏悯求饶,却听晏悯不紧不慢道:“不要再说对不起,让我饶过你们的话。毕竟,如果当初的我也对你们说这样的话,恐怕你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对吗?”
所有人都噤了声。
晏悯没说错。
所谓的对不起,求饶,都只是胜利者在欣赏敌人和弱者摇尾乞怜的姿态罢了。
晏悯打电话告诉了秦老夫人自己这边的状况,让她派几个人来接几个人去京陵。等他去养父的坟墓前看看,再去南街找人问问简殊宁的事,他就准备回京陵了。
秦老夫人接了话,幸好外孙一个人摆平了,不然她真的不放心让晏悯一人待在乌溪镇。
这一边,简殊宁让系统导航乌溪镇的医务室。
就是他曾背着那个「女孩」去的那家医务室。
系统沉默着照做。
走过几长街,到了那所医务室后,简殊宁看着面前的店门和头顶的牌匾,心无端提了一下,之后他快速做好心里建设,伸手推开店门。
只是出乎预料的是,柜台前坐着的不是那位曾救治「女孩」的男医生,而是一个面生的女医生,年龄大约在30多岁,一头烫染的长发半挽着。
“您好。”简殊宁走到柜台前,开口说道,“我想问问,这家医务室里,是不是还有一位男医生?”
女医生抬起头,见是一个脸生的少年,愣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私事想要找他,请问他在吗?”
私事?
女医生虽然疑惑,但还是说道:“他出诊了,你稍等片刻,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简殊宁嗯了一声,说了句多谢。
“你先坐吧,还不知道他多久能回来。”
简殊宁再次说了句谢谢,坐在了门口边上的长椅上。
五分钟后,男医生挂着个药箱匆匆赶回医务室。
“方姐,你说有人专门找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