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皱眉。
张之仪看到这样的情景,显然也是觉得不体面。“算了,温兄,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说。
温玉还在死死盯着那一座雕像,直到那座雕像忍不住了,白色眼眶中的那一点墨色从中间挪到了右边,在瞪着温玉。他看温玉既不叫又不哭,本来平缓的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了一个异常诡异的笑容。
“温兄?”张之仪不解地看着愣神的温玉。
温玉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要信这些东西为好。”
张之仪不是不信,是因为读书人的骄傲,实在不想看到自己像前面学生一样狼狈。
两人转头就走出了道观,路边有人在买道符,大概也是平安符和高中符。张之仪觉得来都来了,既然不能去上香,那就买个符咒离开吧。“温兄你要不要?”他问。
温玉摇头。
“为何?”张之仪看他。
温玉谨遵他们的教导,“我是崇尚礼德的读书人。”
他这番话说得张之仪心虚,幸亏他最后还是没脸没皮地买下了。
温玉看着他扔进袖子里的符,默然不语。
他们一路下山,发现山脚下也有卖符的人。只是这一个人懒懒散散,穿得破破烂烂,压根就没有生意,跟山上的热闹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温玉跟张之仪说:“你不是想要符吗?我看他那里多得是,你去买一个吧。”
“嘿。”张之仪笑了,“你这是在揶揄我?”
温玉看他不去,自己跑过去,学着张之仪的样子,拿出铜钱给他。“我要一个平安符。”
卖符的人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收下钱,将符给他。
两人这才一起回客栈。
回去以后,张之仪准备回房间继续读书,温玉叫住了他。“这个给你。”
张之仪看他摊开手,要给他的是刚刚买的平安符。
他当做温玉是在嘲笑他,无奈地收下了。
深夜,乌云密布,挡住了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