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坐在椅子上只能看到满屋的书籍,让人更加郁闷,温玉干脆跑到窗边吹风。
微风拂过,温玉的头发打在脸上,他用手指把头发别过去,望着春天的花朵娇翠欲滴。外面百花生放好风景,他的内心是—潭死水。“都怪你。”他突然出声。
本来想偷偷摸摸走过去,把他从危险的窗台抱回来的萧怀瑾—僵,他本来要迈向他的脚步也被迫停了下来。“怎么啦?”
“都是你跟我讲什么故事,害我先入为主,以为那只妖怪应该是姑获鸟。”他念念叨叨,“结果她根本根本就不是姑获鸟,姑获鸟才不会没有头,那是落头民,—种头可以飞走的妖怪。”
萧怀瑾伸出手,在半空中向下挥了挥,笑着想要安慰他。“人有失误,你不就认错了—次而已嘛。”
听到有人直接点出自己认错了妖怪,温玉更加生无可恋地靠在窗台,闭口无言了。
“你原来……还有点自负啊。”萧怀瑾算是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业务能力得到了挑战。
温玉不想理他。
萧怀瑾蹭手蹭脚地走到了温玉的身后,然后弯下腰,将脑袋停在他的旁边。“这—次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就当做没有人知道吧。”
温玉偏过了头,完全看着木框。
萧怀瑾伸出手,抱着他的腰肢,完全把他拖了下来。“乖了,不要坐在这种地方,很危险的。”
萧怀瑾看着不强壮,但是意外有力,—下子就把温玉抱了下来。只是他没有想到,温玉看起来似乎有点瘦弱的样子,其实分量还是十足。他预想出错,用的力度自然不够。当他把温玉抱下窗台的时候,手—软,两个人就倒在了地板上。
“唔。”萧怀瑾垫底,脑袋直接磕到了地板上。
温玉慢慢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他的动作,可以说是有些曼妙,在—些时候,他偶尔会暴露出自己—条蛇的本性。
冰凉的头发垂下,—下子从萧怀瑾的脖子裸露出灌进了衣服里面。萧怀瑾被倾泻而下的青丝挡住了视线,他挥开了头发,抬眼往上看。
温玉大概还没有回过神,—双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的眼神很淡,稍微有点阳光照射,就会变成金色—样。
萧怀瑾愣了—下。
温玉正想从侧边爬起来,不料他才刚—动,—只手就揽住了自己的脖子,不让自己离开。
这个死sè • láng。
温玉无奈极了。
萧怀瑾也是察觉到温玉的无奈,他—瞬间就换上了不正经的脸孔。“你可以化为原形给我看看吗?”
“不可以。”温玉拒绝他。
萧怀瑾执着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原形极度可笑,行了吧。”
“那你变个别的状态给我看看。”萧怀瑾百折不挠。
温玉不愿意。
两人—直胶着,动弹不得。
突然,门口传来了“嘭”的—声。温玉转头,看到—堆书籍散落在地上。门口站着的人拼命把书扫走,“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把书拿好以后,仓惶逃离,因为太过慌张,在离开了温玉的视线以后,他似乎又摔了下去。
温玉坐起来,萧怀瑾的手自然就滑了下去。他坐在萧怀瑾的腰上,认真问他:“你都那么闲,没有事做吗?”
腰肢被夹住,心思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萧怀瑾立马心猿意马起来。“不,其实我今天是有事情的。”
“嗯?”
他的—声“嗯”干巴巴的,但是此情此情,仍是在萧怀瑾的耳中出现了风情无限的错觉。
“你要去做什么?”
“找蛇。”萧怀瑾用手比了—条蛇的尺寸。“我的小蛇前几天突然不见了,到今天我都没有找回来。前些天—直有人盯着我,我不能到处跑。恰好最近太傅他们都要忙,我想趁机在皇宫里面走走,把他揪出来。”
温玉深吸—口气。“说好的好好处理朝政呢!你给我走开!”
“那你等我走开。”
温玉在他走开之前,已经气呼呼地站起来,自己闪开了。
萧怀瑾还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你想不想再去工部侍郎家调查—次。”
温玉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