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上午,s市的街道上没有了早高峰的繁忙,即便是主城区也是一路通畅。
容泽舟不急不缓的开着车,神情看起来有些郁闷。
在他身边的副驾驶上,一只巨大的金毛像个人一样坐着,甚至还系好了安全带。
容泽舟深吸了一口气,委婉的开口说道:“小米,你不觉得让大桃坐在副驾驶有点不合适?刚刚旁边车里的人一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林觅坐在后排距离容泽舟最远的位置上,怀里搂着朱砂,轻轻的拍着缓解它出门有些紧张的情绪。
“我觉得他们的眼神很好,特别适合你。”
林觅慵懒的倚着,没有因为容泽舟略带撒娇的语气而动容,“不讲信用的人就应该享受这样的目光。”
明明早就说好了今天要回容家昨天要早点睡,可某人昨天晚上,不,是今天凌晨还一直拉着他酱酱酿酿,害得他今天起来晚了不说,到现在还腰酸的厉害。
“从今天开始,你晚上不许再进我房间,”
林觅反手揉了揉自己的腰,“以后七天,不,十天,十天让你进来一次!”
容泽舟悄悄勾了勾嘴角,实事求是的说道:“那估计你真的要起不来床了。”
林觅:……
这个凑不要脸的大坏蛋!
就不该让他轻易吃到嘴里!
自从他们两个完全交托彼此之后,某些人就完全暴露本性了,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些晋江不能写的东西,还非得拉着他一起实践!
不行,必须得给他好好立立规矩才行。
“十天一次,一次懂吗?”
林觅气呼呼的伸出一根手指,“一、次!”
容泽舟假装听不懂:“一次什么?”
林觅:……
“呵呵,”林觅冷笑一声,“听不懂正好,那一次也没有了。”
容泽舟完全不慌,直接将车开进了车库,然后却不开门,而是回过头去看着林觅。
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果目光是实体的话,那林觅身上的衣服现在大概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想干什么?”
林觅警惕的往后缩了缩,“爷爷还等着我们吃午饭呢,你赶紧开门!”
容泽舟依旧含笑不语,就这么直勾勾的用眼神在林觅身上逡巡。
林觅咽了咽口水:“十天不行的话,那就七天。”
“嗯?”容泽舟的声音里仿佛带着钩子。
“五,五天,不能再少了!”
为了现在的安全,林觅选择让步,“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得寸进尺,一会儿我就去爷爷面前哭!”
容泽舟依旧岿然不动。
就在林觅转着眼睛琢磨着要不要先将容泽舟糊弄过去的时候,一张毛绒绒的大脸突然横在了他们中间。
大桃中气十足的开口催促:汪嗷嗷——
容泽舟笑出了声,伸手在大桃的头顶上揉了一把,然后终于打开了门锁。
林觅松了一口气,对着大桃伸出大拇指:干得漂亮!
大桃:汪??
依旧是那个美如画的容家老宅,然而今天,却只有林觅一个客人。
容老爷子精神矍铄,亲自迎了出来,含笑将林觅拉在手边,又低头拍了拍大桃的头,摸了摸朱砂的小耳朵,才握着林觅的手走进了主屋。
以往容家只有过年和中秋的时候,才会在主屋里开席,今天为了欢迎林觅,容老爷子特意吩咐将席面摆在了这里,以示容家对林觅的重视。
对于这件事,容亨很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自从容泽舟和林锦绣彻底闹开了之后,容老爷子就逐渐将容亨手里的权利收了回来,如今虽然容亨依旧是容氏集团的总经理,但实际上他在容氏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
今天是林觅第一次来容家,容老爷子本来没打算叫容亨回来的,怕他给林觅和容泽舟甩脸子,可容亨却自己主动说想要见一见林觅——
他最近也尝到了一些苦头,不打算再为了林锦绣跟容老爷子置气了,想借着林觅的名义,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容老爷子又怎么会不清楚儿子的心思呢,不过他也懒得搭理容亨——
如果容亨真的为了林锦绣坚持到底,他还会高看他一眼,而如今,不过是丢了些权利,容亨就连“真爱”都不要了,做人做到这个程度,只能说是他教子无方。
好在他的几个孙子都还算争气,容家的未来也不会差。
“咳咳,小林啊,来家里不要拘束,当自己家就好。”
见容老爷子不肯介绍,容亨自己没话找话。
林觅有些不知所措。
来之前他特意跟容泽舟确认过今天只有容老爷子在,所以他只给容老爷子准备了礼物,是他外公收藏的一副字,虽然不算名贵,但也合乎礼数。
可是现在容泽舟的爸爸也在家,林觅手上又没有合适的礼物,这就难免尴尬了。
“真新鲜,我孙子回家有什么好拘束的,”
容老爷子紧紧拉着林觅的手,“倒是你,不去上班在这儿赖着干什么,去去去,赶紧走。”
容亨一时有些下不来台,转头看向容泽舟用眼神示意他帮忙,容泽舟却只当看不见,将手里的盒子捧过来:“爷爷,这是小米给您准备的礼物,您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