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执玉浅浅笑了。
“上课前学生们聊八卦,我不小心听了一耳朵,说是有帖子总结那些爱慕阮娇娇的男人,里面有一个华夏人名,我就记住了。
“我......我对她......”
华玉堂支支吾吾,他的确喜欢阮娇娇,也曾给阮娇娇送过花,估计被路人tōu • pāi放到网上了。
但是他本不准备透露这一点。
林执玉是故意试探。
他的确听到吴甜甜等几个学生课前聊过这方面的八卦,不过吴甜甜等人的用词更加激烈,毕竟都是他的学生,对阮家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而在这其中,华玉堂的名字在一众外国人名字里非常突出,他也就一下子记住了。
但凡是喜欢阮娇娇的,没一个行为能正常,多少都会做些损害人或者恶心人的事,所以他也不想耗费过多时间去猜测或者旁敲侧击,干脆开门见山。
而他也没想到,这八卦居然真是真的,华玉堂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都不需要谢游昼变脸,江为华就立刻冷言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没必要一起吃饭了吧。”
往小了的说,阮家是想谋害林执玉这么一个人,往大了说,阮家是在谋害华夏国家级人才,严重损害华夏利益,还抹黑华夏名声。
华玉堂却能这么心安理得地爱慕着这样一个人,不但没有作为人的正常三观,也没有作为华夏人该有的血性。
也不对,华玉堂三年前移民了,现在是m国国籍,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华夏人,不过他之前以为华家人只是换个地方生活,现在看来还真是和华夏人民不一样了。
江为华对华家人的观感一下子跌到谷底。
“我......我是喜欢娇娇,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认同阮家人的所作所为啊!”
华玉堂急忙道。
“而且娇娇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华玉堂说着,想抓住林执玉的胳膊但被林执玉随意一抬手,躲开了。
“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林执玉压根不想和这种人多聊。
“我也觉得,我们换一家吧。”江为华转身就走。
华玉堂脸色不太好看,心里也不好受,他快跑两步,拦在几人面前,视线紧紧看向谢游昼。
“谢游昼,我们可是发小,最近几年虽然不怎么见,但是咱们从小认识了多少年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们对我敌意这么大,你不能也这样吧?”
谢游昼连冷笑都懒得笑,面冷如冰:“华玉堂,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最爱的人......不论是亲人也好,爱人也罢,假设是你妈妈吧,当你妈妈被一群人渣反复陷害、侮辱、谋杀!你是不是还能和那个人渣友好相处?”
华玉堂脸色更加难看,他当然不能!
可是他又没害林执玉啊。
谢游昼冰冷的脸上露出讥讽:“那你的一个朋友和那群多次谋杀、侮辱、陷害你妈妈的凶手相处得特别友好融洽,而且他觉得这事儿根本不算个什么,这个朋友你还要吗?”
“这......这,这不能这么算啊。”华玉堂尝试解释。
“我听娇娇说她的家人都后悔了,而且那些事情主要是她三叔干的,她大伯爷爷都不知道。”
“尤其是娇娇,她明明是无辜的,没有任何错,可她的善良让她负罪感特别严重,她很痛苦,也很内疚,时不时就会哭。”虽说他平时见不到娇娇几面,一般也只是在网上等待娇娇回复他的消息,但是每一次娇娇的声音都很难过落寞。
真的很让他心疼。
所以这次也算是他自作主张,试图回华夏找他这个发小谢游昼当说客,一起劝林执玉放下仇恨亲口表示原谅,毕竟谢游昼和林执玉也有多年交钱了。
这样......
娇娇就不再会这么难受了。
殊不知阮娇娇本来压根没想和家庭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华玉堂有联络,但前些天阮娇娇的大伯阮延舜突然提到林执玉身边有个背景不菲的谢家小儿子谢游昼在保驾护航,华家的华玉堂貌似和谢游昼是发小,并问她和华玉堂有没有联系,她才想到自己手机里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不过阮娇娇也没想到,才稍微聊了不过一个星期,华玉堂就打了鸡血似的主动提出要回华夏,要找谢游昼和林执玉彻底和平解决这件事。
实在是让她很称心。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一直把仇恨记在心底对你也没有好处啊。”
全然不知自己连鱼塘里的鱼都不算的华玉堂满脑子都是阮娇娇甜美无辜又泫然若泣的脸,他看着林执玉,十分认真:“真的,你就放下仇恨和芥蒂吧,娇娇比你还要无辜可怜,她承受的心理压力快把她压垮了,你现在既然没事,何必不善良一点,宽容一点......啊——!!!”
突然被一个铁铸般的拳头狠狠砸上脸,华玉堂疼得大叫一声,他踉跄着后腿两步,下意识捂住脸,却根本拦不住暴风雨般砸过来的拳头。
“谢、谢游昼你干......啊啊啊你什么!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居然揍我?!!”
“谁和你是朋友!”
不过五六拳,谢游昼就把华玉堂揍了个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他眸底黑如深渊,却突然被林执玉抓住了手腕。
“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