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裴石。
裴石默不作声,只望着天,打死不承认。
琢玉感觉不妙,“将军,这……我……”
傅时厉淡淡启齿,“自觉去领军棍。”
琢玉,“……”他做这些一切都是为了谁呀?还不都是为了自家将军!将军大龄未婚,被别有心机的小娘子骗了可如何是好?他当然要查清楚。
琢玉略有委屈,“那,将军,末将该领多少棍合适?”
傅时厉,“二十。”
这才刚刚被打十下,再来二十棍,后/臀/吃不消啊。
琢玉,“可是将军,末将……”
傅时厉垂眸继续饮茶,“三十。”
琢玉立刻挺直腰杆,“是!末将这就去!”怕了怕了,是他多此一举了还不行么?
裴石暗暗心惊,幸好自己方才没有多管闲事。
庭院中安静了片刻,这是傅时厉回京都的第二日,他该办的事都办了,已经入宫面圣,也已参加了洗尘宴,明日是该去看看她了……
傅时厉吩咐,“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启程去法华寺。”
裴石立刻明了,神色也肃重了起来,“是,将军。”
法华寺里供奉着前宸王妃的长明灯,赵家那场大火烧毁了一切,什么都不剩下,更被提尸骸骨灰了。
赵家满门被诛,是谋逆大罪,前宸王妃就连衣冠冢都没有。
裴石暗暗感叹,将军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