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呆了呆,夫妻之间自是可以。
苏念安又说,“我与傅世子迟早会是夫妻,既是如此,早看晚看又有什么区别?反正迟早是自己人,何必在意那么多。”
上辈子大婚之后,夫君丝毫不介意她看他。而且还甚是喜欢鸳鸯浴呢。
苏念安如是的想着。
拂柳怔然,“……”这是甚么个歪理?
小娘子可真自信,当真能把傅世子追到手么?
若是能嫁给傅世子,小娘子就不用在太师府遭罪了,更是不用嫁给那个吊儿郎当的程家四郎。
拂柳仿佛被蛊惑,很快就切好了一碟子甜瓜。
苏念安对着小铜镜照了照,这便带着甜瓜去了后山。
法华寺的僧人这个时辰都在小憩,林荫道上甚是静怡,苏念安绕过琢玉和裴石所在的那条小径,直接走向山泉池子。
泉水源源不断涌出,水流潺潺。
傅时厉正靠着池壁,阖眸假寐。泉水沁凉,缓解了一日的疲乏。这时,他耳垂忽然动了动,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寻常人与习武之人的脚步截然不同。
傅时厉拧眉,睁开眼的同时,稍稍侧过脸,在瞥见那抹眼熟的浅碧色身影时,傅时厉浑身僵住,搭在池壁的手臂青筋凸起,手掌摁着壁沿,随时准备起身。
可问题来了,僧袍与换下的脏衣裳都在池子对面,他此刻不/着/寸/屡,一旦起身,必然会叫那/色/胆/包天的小娘子看个/精/光……
傅时厉萧挺的额头溢出薄汗。
他一动也没动,待小娘子走到几丈开外的地方时,两人对视上了,只见对方莞尔一笑,山风拂起她的裙摆,还有碎发,她笑起来犹如早春的晨花绽放,言辞难以形容其美貌。
本是佳人,何故做贼?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傅时厉用面无表情稳住了眼前一切。
苏念安见傅时厉并没有驱赶她,她更是欢喜,在离着浴池三步远的地方驻足,弯腰放下了甜瓜,笑着说,“傅世子,我们又见面了。”
傅时厉对着一张笑意明媚的脸,语气清冷,“何事?”
仿佛毫不愠怒,清冷如常。
苏念安看了几眼傅时厉,又在他的肩、胳膊、胸膛上反复打量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