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再走几里地,咱们的王造了个大学宫呢!”
“啥啥啥?啥是学宫啊?”
“就是!那些个懂得书的人!上学的地方!”
稷门之外,建筑拔地而起。无数学者贤才跋山涉水而来,万种学说都在学宫之内,彼此争辩和吸收。
树影斑驳,室外小雨霏霏。
往远处望去,只见青山相连,孤鸿几点。
室内,长桌摆于正中,两人分别坐于长桌的两边。
旁边围着不少的人,有的脸上挂满了不屑一顾的表情,有的眼里写满了看热闹,还有的则各站一边,看不顺眼站另一边的人。
“什么是本?人,人就是本!这世道礼乐不再,若是人心不宁,如何安国?”
“那当然是用‘法’去治理!你们儒家满口人之仁,可知人若无法的约束,将难以控制?!”
“兼爱者,必非攻。”
“行啦行啦,你来劝什么呢?他们儒家和法家向来不对头,如今辩上一场,你我听听就行。”
“懂了懂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是吧?”
“你倒是真的懂还是假的懂?”
“我只想知道鲲鹏好不好吃——欸哟,你怎么打人啊!!!”
随着被打之人声音渐消,一切人物都变得虚幻。原本热闹的室内人影一个个消散,只剩下长桌,以及桌上逐渐增多的竹简。
就好像他们人已经消失了,却留下了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