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
乌雪昭和万锦元都暂且断了神思,双双朝帝王行礼。
桓崇郁走过来,扶起了欠身的乌雪昭,又叫万锦元起身,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扶着乌雪昭进乾清宫正殿。
夫妻俩在书房里关上门说话。
乌雪昭问桓崇郁:“您都听见了?”她和万锦元的对话。
桓崇郁淡淡地道:“一半。”
乌雪昭叹气,说:“臣妾就差吩咐轿子送他过去了。”
桓崇郁轻笑道:“只怕你吩咐了轿子,他还要拿兆儿的课业来堵你的嘴。”
还真有这个可能。
想到万锦元可能会脸色温和地和她说“娘娘,微臣还要为殿下梳理课业,不回官舍”。
乌雪昭觉得两眼发晕。
桓崇郁不大关心臣子的事,他握着乌雪昭的手,有些冷凉,问道:“今日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难受?”
可能是怀了双胎。
乌雪昭这回不如之前怀桓祁兆的时候爽利,更嗜睡一些,胃口也好了很多。
但也只略微身子沉了些,没有太多的不适,毕竟整个太医院全天都在照顾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这头有一点风吹草动,那边都全力以赴,丝毫不敢懈怠。
“没怎么难受。”
乌雪昭说。
桓崇郁轻颔首,要和乌雪昭手谈。
夫妻俩手一如既往地谈了一局。
两人棋艺渐渐相近,直到最后关头才分了胜负。
乌雪昭赢了之后,人也坐累了,撒了手中余下的棋子,起身要回去。
桓崇郁吩咐人喊郑喜回来亲自送乌雪昭。
郑喜跑腿去了,人不在殿内,还要一会儿才回得来。
乌雪昭说:“臣妾自己回去就行了,等郑喜回来了,伺候您吧。”
桓崇郁便送乌雪昭到门口。
夫妻俩在乾清宫门口看到了万锦元正和卢律在廊下说话……瞧两人的神情,估摸着在谈桓祁兆的学业。
乌雪昭一时欣慰,一时想到朱清玥,又觉得万锦元太实心眼儿了些。
桓崇郁为乌雪昭紧了紧披风,在她眼跟前,淡淡地说:“男儿有鸿鹄之志,看淡儿女情长也是常事。”
乌雪昭抬起一双明丽的眼眸,温声问:“那您呢?”
“朕?”
桓崇郁挑眉道:“皇后还不知道朕?”
亦有鸿鹄之志。
成吧。
您也看得淡。
乌雪昭上轿,回了坤宁宫。
夜晚宫中开始掌灯。
桓崇郁果然入了夜还没回坤宁宫,连夜施展他的远大志向去了。
乌雪昭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时,感觉有人在解自己的胸前的小衣……
她睁眼一看,有鸿鹄之志的人没出息地回巢了。
乌雪昭轻轻推着桓崇郁,小声地问:“您怎么回坤宁宫了?”
妻子比怀上一胎的时候,丰腴多了。
桓崇郁不说话,只管大展鸿鹄之志。
不过乌雪昭身子沉,他其实也没敢动真格,只是用旁的法子粗浅纾解……她身上现在现在就开始有独特的香气,虽不够尽兴,却有别样的滋|味。
宫中日子过得快。
不知不觉,一眨眼就是腊月了。
乌雪昭的生辰过了,中间门还过了中秋和九月九两个大节。
眼看着就要到桓祁兆的生辰。
慈宁宫和坤宁宫都提前预备着,打算自己人为桓祁兆办一场生辰宴。
桓祁兆生辰的前一天,他的心思就从学堂里,早早地飞到了坤宁宫。
这日午时过后,该是卢律为他授课。
他带着“贿赂”跑去和卢律商量,能不能提前放他回坤宁宫,明儿过生辰,他今晚想早些回去,和母后、妹妹们多待会儿。
卢律最通情达理,又收了学生的“好处”,拿人手短嘛。
他捋了捋胡子,笑道:“殿下要是快些听懂了老臣讲的东西,提前一个时辰回去也无妨。”
桓祁兆欢喜得手舞足蹈。
他本身也聪明,认真凝神听起来,反应很快。
卢律也有意放他一马,提前一个时辰下课。
桓祁兆背着小包袱,早早地回了坤宁宫。
桓崇郁还是批折子到日薄西山的时候。
平常他都这个时辰,和儿子一起回坤宁宫。
这回去偏殿一看,儿子不在,老师也走了,只有宫人在里面守着。
“怎么回事?”
郑喜过去问。
宫人说,卢律提前给桓祁兆下课了。
桓崇郁回坤宁宫的时候,桓祁兆两条腿在罗汉床边荡来荡去,嘴里不知在嚼什么糕点。
心情好得不得了。
难道就只有父皇会偷偷跑回坤宁宫,和母后、妹妹玩儿吗?
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