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连着三日不出去忙自己的事,瘦猴以为是事情进展不顺利,让她丧失了信心。
借着老张不在,顾云澜去后院的功夫,他站在慕容浅坐的单人沙发旁,道,“小姐,您可千万不能灰心啊!”
慕容浅一笑,素指卷着待翻的书页,道,“你今日先回去,明日下午来陪我去趟医院即可。”
“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瘦猴忙关心道,“有病可拖不得。”
慕容浅翻着书,道,“你有心了,回去吧!”
瘦猴不好多嘴,颔首便退了出去。
慕容浅继续看着书,没多久,便隐约听到瘦猴惊讶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
不一会,慕容浅便知道了,原是老张买回来一架钢琴。
慕容浅有些傻眼,听到后门动静,便转过头去。
迎上一股穿堂风,她打了个寒战。
顾云澜一进门就忙带上门,却似不知道冷,大冷的天只穿了件衬衣,不仅挽着衣袖,领口还开了两颗扣子。
不仅如此,他应是刚在后面洗了手和脸,这会脸上、手臂上湿漉漉的,正拿着白毛巾在擦拭。
而他露出的手臂线条,和依稀可见的紧实胸膛,半点没有他面上的病弱气,一看就是个十分有力量的青年。
慕容浅看得一滞,连呼吸都停止了,想着自己这莫不是真病了。
老张送完搬钢琴的工人进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到顾云澜,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这大冷天,你就不能多穿两件,发烧躺床上别指望我啊!我也想消停几天。”
顾云澜压根听不见老张在说什么,对上慕容浅的目光有些局促,将擦手的白毛巾往入门的架子上挂了两次才挂好,声音几不可闻道,“你昨日不是说想弹钢琴吗?”
慕容浅咽了咽口水,这话对,又不对,听着就是怪怪的。
瘦猴围在钢琴旁,疑惑道,“小姐,你会弹钢琴啊!”
问出来他就后悔了,他认识的慕容浅,可不是传闻里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
他抬手就自抽了一嘴巴,道,“瞧我这说得什么话,小姐自然是无所……”
不等“不能”,他抬手又是一嘴巴,嘴快差点就坏事了,他不安地看了看顾云澜和老张,就怕他们听出什么来。
慕容浅慌张起身谢过顾云澜,对着瘦猴招手道,“还是别明天了,现在就去医院。”
瘦猴还没反应过来,顾云澜一听提了心就走了过来,“你不舒服?”
顾云澜越走进,她心跳就越快,慕容浅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挡在身前,还往旁移了一步,生怕顾云澜靠近自己,“你别……”
顾云澜见她动作,脸色微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动作。
慕容浅心慌意乱,却是知有的话不能说出口,忙接着话道,“你别受凉了,快去穿衣服,我没什么大事,就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去请教然哥哥。”
说着,她又招手催促瘦猴,自己绕另一边往外走了。
顾云澜不疑有他,快速进房套上衣服,出来时慕容浅和瘦猴却是早已不见踪影。
老张理着被瘦猴弄乱的琴布,看顾云澜这么快穿好衣服出来,忍不住道,“你怎么就没那么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