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却是前日夏安安见过的那位婶娘说,“回信改日再写吧!今日事多。”
“我写封信,也就一刻钟的事情。”含章说,“耽误不了什么事。云儿,你带安安姐姐去我那里等一等。”
顿了顿,她又看向陆灼:“灼哥哥,劳烦你等一等我吧!可以吗?”
陆灼点头:“我和元辰去旁边喝杯茶吧。”
“好。”赵含章又吩咐,“蔡叔,劳烦你好好招呼我两位哥哥。”
管家蔡叔担心地看着赵含章:“要不,我还是在这里吧。”
“无妨,你去忙吧!”赵含章说,“叔叔伯伯们都是我最亲的人,还有严阁老在此,断然不会让含章受委屈的。”
蔡叔看了几位叔伯一眼,皱着眉头,面色沉重地带着陆灼和夏言宜走了。
含章身边的丫头云儿也带着夏安安出去。
不过,出去之后,陆灼就说让他们在一处等着即可,于是蔡叔把他们带到了距离灵堂不远处的一处雅亭,吩咐人上了茶水糕点。
上次夏安安进来,不敢随便乱看,这会边走边瞧,觉得颇为诧异。
这赵知府,是个外放多年的四品官,论家世官品,肯定是不如陆家夏家的,但是他家里的陈设景观,却并不比陆家、夏家差多少。
随随便便摆在亭子脚跟的旧花盆,也是上好的官窑精品,一个盆,足够付夏安安好几年工资。
再看这府上的树木,也有不少罕见又漂亮的树种,亭台楼阁的用料,都是上好的。
可见,赵府着实是个有钱的人家。
“蔡叔,那边什么情况?”坐下后,夏言宜问。
蔡叔往那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我家老爷没了,这个家,眼见着也要成别人的了!还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