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府门紧闭,没有门匾,没有灯笼,门前的路上铺满落叶,墙根底下生着野草,过墙逸出的树木自由生长,除了鸟鸣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住这儿?”夏安安问,“怎么看着……像座荒宅?”
东篱微微叹了口气,说:“说是荒宅也差不多吧!这偌大的宅子,就沈公子和一个老仆两个人住。”
夏安安:“他们家其他人呢?”
东篱:“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夏安安:“啊……”
东篱:“当年,沈皇贵妃从一进宫便是盛宠,无人能及。沈家也是贵极一时。后来……你也知道了吧?她与侍卫通奸,自然就会祸及家人。”
夏安安:“那沈巍呢?皇上怎么没有让他也流放?”
东篱:“流放有年龄的。那时候他还小,不到年龄。皇上开恩,留下了这栋宅子,也留了他一命。”
夏安安摇头:“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可不是!”东篱说,“对了,前些天听国公爷跟我们公子说起您的母亲,原来您跟沈家还有些关系呢!”
夏安安:“啊?”
“那时候,您母亲是九皇子的奶娘!您跟九殿下还是奶姐弟呢!”
夏安安之前也听过这个,只是没有想太多:“……这么算起来还真是……”
国公爷还说:“当年的事情,还差点连累你们夏家,还是国公爷力保,才保住你们家。”
“是吗?”夏安安问,“那时候你们姑奶奶还没嫁到我们家呢,国公爷为什么要保我们家?”
东篱有些迷糊:“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因为姑爷原本就是我们国公爷的门生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