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本该就如此的。
没有。
人能看见现在,能转身回望过去,但唯独不能看见未来。
澄澈的水波荡漾,清脆的水声一声叠着一声。
君晔愣怔片刻,继而勾起一抹讥笑。
墨芩看了他一眼,转身踏着台阶离开了浴池。
走出浴池,墨芩身上的衣服又被打湿了大半,外头的寒意裹走了池水的暖意,只余下衣袍上寒凉的温度。
有些冷。
隔间里放着宫人早就备下的衣物,墨芩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擦了擦头发,才去了寝殿。
方才的一切都是君晔的试探与敲打。
她既清醒又迷茫。
他是谁?她又是谁?
明明过去的五百年里,她从没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即使是陌生的身份,陌生的地点,却依然会觉得熟悉的人。
她好像忘了什么。
未知会带来一种恐惧,似置身于漆黑的甬道,孤身一人,无人作伴亦看不见终点。
君晔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墨芩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冷清的,低落的。
他扯了扯嘴角,径直上了床,侧卧着面朝着墙壁,不置一词,权当没这么个人。
屋内的烛火亮着,寝殿里却不算明亮。
墨芩想了一下,抱了一床被子来放在软榻上,打算在软榻上睡。
睡前,墨芩在心里试着喊了声系统,但无人应答。
对那颗傻傻的小石头,她同样觉得熟悉……
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墨芩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坐起身,用再冷淡不过的目光凝视着那边已经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