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极利,泛着银色的冷光。
他握着墨芩的手,将刀尖抵在心口出,刀面映出他眼底的疯狂。
直到此刻他仍旧是在笑的。
他不仅身体有病,心理也病得不轻。
“若是我背叛你,你大可以刺穿我的心脏。”
“我只要你,你可不可以也只要我。”
刀尖抵着,他还在往前压,墨芩眼皮一跳,忙将手里的匕首扔到一旁。
“你疯了?”
“不是只有你还有谁?君晔,我说过很多次了,是你不信。”
墨芩的声音里带着点冷,但更多的是无奈。
身体的病是好了,但是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了是怎么回事?
没了隔挡,他顺势抱住墨芩,向往常一样的亲昵。
“你多说几遍,或许我就信了。”
安全感这种东西,只有被给予的一方才能说够不够。
他亲手断了她与君忱的可能;让她与墨府的人生嫌隙;光明正大的宠着她,护着她;那些朝臣消尖了脑袋,想要往他的后宫里塞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身旁的位置。
他将她放在一座孤城里,只有选择他,站在他身边,才能安然无恙。
可他还是觉得,困不住她。
每次她离开皇宫,他都觉得像是放飞了一只鸟,一眨眼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不安,他在发疯。
君忱费力地睁开双眼,大红色的床幔印入眼帘。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
床边趴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是梁语冰,她身上还穿着红色的婚服,没有换下。
长时间的昏迷似乎消耗掉了他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君忱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抬起手臂,一把抓住梁语冰的头发用力撕扯。
“啊!!”头皮骤然一疼,梁语冰惊醒,抬头就对上了君忱阴沉的双眸,她脊背一僵,挤出一个笑容。
“表……表哥,你,你醒了?!”
她咽了咽口水,连忙从床边站起来,酸胀的双腿打颤。
“我去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