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地位,皆不过是男人一句话的事罢了。
然而,事到如今,姜韵忽然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一丝怀疑。
皇室薄情,男人更是如此。
付煜的偏心和宠爱,又能维持多久?
许是她年老色衰,许是下一个新人入府,说不定何时就散了。
但如今再去想这些,皆晚了。
姜韵辩驳不了这些证据,她只能抬眸一动不动地看向付煜,半晌,她轻扯唇角,轻声问道:
“殿下也不信妾身吗?”
她眸子中积了泪,却又似适才哭得多了,泪珠打湿眼睫,却久久未掉下。
她强装着镇定,将不安和无措皆藏在起来,只堪似平静地问了这一句话。
付煜捏紧了扳指,他哑声不语。
证据皆摆在这里,他信她,也不能堵住众人之口。
不知过了多久,付煜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他一字一句道:
“你知不知落红香一事?”
姜韵抬眸,付煜眉眼间似有为难,就那般定定地看着她,姜韵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付煜何必做出这副模样,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相信她。
姜韵掐紧了手心,若付煜信她,根本不会问她这一句。
姜韵闭了闭眸子,她似累极了,浑身无劲般泄了力气,她说:“妾身知道。”
话音甫落,付煜顿时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