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众人也未想到,半年前,贤王和岐王之争时,卫椋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岐王这一边,奠定了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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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付煜俯首处理政务,翻开一本奏折时,他顿住,抬手捏了捏眉心,冷声呵道:
“朕刚登基不久,这些人倒是心急!”
张盛站在他身后,不经意觑见奏折上的“选秀”二字,立刻讪笑,不敢接话。
当初先帝驾崩得太突然,后来被查出,先帝欲立皇上为储君,这消息却被传进贤王耳中,所有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皇上登基至今,已有半年,而后宫中却还是只有旧邸跟上来的那些后妃罢了。
有些朝臣未得利,自然想送自己族中的女子进宫,圣上膝下皇嗣甚稍,若族中女子稍得宠,或诞下一男半女,岂不是一族近百年的荣誉?
况且,催促圣上的,可不止朝臣,否则圣上也不会那般怒气。
外间传来动静,张盛出去了一趟,又回来,脸上神色有些讪讪地:
“皇上,太后派人来请您过去用膳。”
付煜脸色顿时稍沉:
“让人去和太后说,朝务繁忙,朕明日再去给她请安。”
张盛苦笑,却不敢不应话。
他也知晓,近日太后不断催圣上选秀,让圣上心中有些烦躁不耐。
张盛走后,付煜翻了基本奏折,其中一半是说他子嗣单薄,请求选秀的。
付煜有些恼。
他并非不愿选秀,而是如今刚登基不久,这些人不将心思放在朝政上,却一门心思盯着他的后宫。
付煜能高兴得起来,那就怪了!
“启禀皇上,卫大人求见!”
付煜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依旧烦躁地捏着眉心。
卫旬一进来,就瞧见这幕,他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梢:
“皇上这是怎么了?”
付煜觑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他忽然问了句:
“你可见过你三叔的女儿?”
卫旬动作稍顿,险些以为付煜怀疑了什么,他不着痕迹地试探:
“皇上该知晓,三叔将堂妹藏得严实,莫说微臣了,连家父都未见过一次。”
付煜嗤了一句:“见都未见过,就敢上族谱,倒是乱来!”
卫旬只讪笑着,却也知晓付煜未察觉什么,只是随口问上一句罢了。
卫旬扫了眼杂乱的御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皇上这是因选秀一事烦躁?”
付煜背靠龙椅,耷拉着眸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