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后宫一直安稳,岂不是余生孤寂?”
洛瑜觉得,她都有些理解那些后妃为何要做幺蛾子了。
因为不作,她们都似快被人遗忘了,一辈子无波无澜地就过去,了无生趣。
她们一辈子都搭在这里了,余生漫漫,总不能毫无声息地淹没在这红墙中吧?
贤妃有些惊讶她的想法,遂后,有些失神道:
“许是本宫想岔了。”
她道洛瑜这般性子不适合深宫,可如今看来,却是未必。
或者,她这种想要躲清净的想法,才是真正不适合待在这后宫的。
洛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这话是何意,但她耽误了许久,快要午膳时,洛瑜不再和她多说,服身行礼:
“时间不早了,嫔妾就先行回宫了,日晒人昏,娘娘也早些回去。”
贤妃颔首,在洛瑜离开,她才回头,看了眼小佛堂的牌匾。
只一顿,她眸色些深。
许是她猜透了姜韵的心思,所有,姜韵的一举一动,在她眼中都是在图谋算计着什么。
今日姜韵对皇上的态度,和之前明显有些不同。
贤妃摇头。
这后宫,当真是一日都不安稳。
可有些人却乐在其中。
前些日子落雨,贤妃染了些凉意,这几日出门皆裹着披风,她拢了拢披风的衣襟,这深宫这么多人,可她竟忽然觉得有些寂寥。
小佛堂中,刘福将香点好,递给姜韵:
“娘娘,她们皆回去了,不过贤妃是最后走的。”
姜韵一顿,适才她瞥了眼,瞧见了贤妃披风在身,似是病了。
她平静地将香插在铜炉上后,似一脸虔诚,张口,却是吩咐:
“让太医院的人,仔细着点翊含宫。”
“贤妃娘娘协理后宫,太医院不敢怠慢翊含宫的。”
刘福觑了眼她尖细的下颚,脸颊近乎没有丁点肉,他有些不高兴,但不敢表现出来:
“娘娘还是多惦记惦记自己吧,这几日的折腾,之后不知得多久才能养回来。”
他跪着将跪圃垫得高高的,生怕姜韵待会跪着会不舒服。
“娘娘稍微跪上些时辰就可了,有奴才在呢。”
娘娘身子弱,跪不了多久,但他身子好,剩下的,他来跪就行。
“刘福。”
姜韵忽然喊了他一声。
刘福不解地抬起头,以为她不想听这些,叹了口气,道:“好,奴才不说了——”就是。
他话音卡在了喉间,呆愣愣地看着眼前娘娘,她斜睨他一眼,似无奈地笑了笑:
“你日日啰嗦得本宫都有些头疼了,日后,本宫听你的,不会再罔顾身子了,可好?”
女子无奈时,声音软软糯糯的,似撒娇般。
刘福倏然垂下头,他掐紧了手心,极力掩住眼中汹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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