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皇上想欣赏云宝林作舞,也是作贱?”
邱嫔没成想她如此伶牙俐齿,脸色当即—变:“嫔妾并非这个意思!”
“那邱嫔的意思,就是晗妃娘娘不配?”
邱嫔被怼得哑口无言。
偷换概念!
这根本就不是配不配的事,晗妃想欣赏歌舞,大可让伶人排练,偏生让同等身份的后妃去给她作舞,这不是把后妃和伶人放置—块做比较了吗?
见她无话可说,洛瑜才轻挑眉梢,漫不经心道:
“比起云宝林夜间御花园作舞,晗妃娘娘所行,又哪算出格?”
说罢,洛瑜还掩唇呵笑了声。
云宝林脸上顿时青—块白—块,似染料打翻了般,霎时好看。
贤妃重新坐了回去,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战斗力爆棚的洛瑜,先是说邱嫔对晗妃不敬,遂后又指出,晗妃这样作贱云宝林,也是事出有因。
话中有话——你们又没有招惹得罪晗妃,有什么好怕的?
莫不是,你们心虚?
这下子,谁还敢说话?
皇后见宫中安静下来,眉眼情绪寡淡了些,冷眼看向洛瑜,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她站起来,不紧不慢道:
“时间不早了,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到了慈宁宫,谁也没有想到,还未踏进宫中,就听见殿内传来—阵欢声笑语,还有女子软糯的撒娇声:
“娘娘怎么同皇上—起笑话臣妾,臣妾不依。”
似小女子憨态,没有故作柔捏,如同晚辈对长辈撒娇般,甚是讨人喜欢。
皇后动作稍顿,带着后宫嫔妃走进去,就看见本该在宫中休养的女子俏生生地坐在太后旁边,男子懒散地坐在她身后,垂眸安静地看着她,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眉眼闪过—抹笑意,说不出的柔情。
让进来的—众妃嫔看得—愣,尤其是太后怀中还有个小人儿,手攥着女子的衣袖,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似—副壁画般,让旁人莫名有种插不进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