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宝林被吓得一跳,心惊胆颤地看了眼淑妃,颇有些瑟瑟发抖地说:
“皇上,嫔妾不敢说谎啊!”
察觉到付煜看向她的视线渐淡了情绪,淑妃心中狠狠一沉。
她毫不怀疑,若最后证据真的指向她,付煜绝对不会像偏袒姜韵那般偏袒她,这次受害的是他护在心尖上的女子,恐怕稍有嫌疑,她今日都讨不得好。
淑妃松开安铀,上前两步打断温宝林:
“所有人都在御花园中,你说你看见了本宫宫中的人打昏了晗妃,可有证据?”
温宝林被质问得有些无措:“嫔妾亲眼所见——”
淑妃根本不想听她解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打昏带走姜韵的人正是德海,虽然德海比较引人注意,可这满后宫却没一个比德海更让她放心的了。
谁能想到,哪怕她千叮咛万嘱咐,必要斩草除根,不可留活口,却依旧让姜韵活了下来?
将人丢进湖中前,怎么不补上一刀?
淑妃心中气极,可如今却不是怪罪德海的时候,如何脱罪才是当下要紧。
“空口白牙,只凭你一张嘴难道就想定本宫的罪?”
“说够了吗?!”
淑妃一顿,扭头看向打断她的姜韵,姜韵看着她的视线似淬了毒般,让淑妃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眸子。
“温宝林和你无冤无仇,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淑妃嗤呵一声,睨着姜韵,意有所指:“这谁知道?万一她是受了谁的指使,胡乱攀咬、啊——”
话音未尽,淑妃忽然捂脸惊叫一声,堪堪侧脸,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姜韵。
殿内所有人都捂嘴震惊,姜韵动作太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就狠狠打了淑妃一巴掌,淑妃脸颊火辣辣地疼,在大庭广众下被掌掴了一巴掌,让她浑身发抖:
“此事尚未有定论,你居然敢打本宫?”
付煜也顿了下,轻轻拧眉。
姜韵用力过猛,整个手都在发麻,她打完这巴掌,自己却若被霜打的落叶般朝后跌去,刘福立即扶住她,她堪堪抬眸,讽刺一笑:
“胡乱攀咬?”
“你早就失宠,唯一倚仗的皇子也早就丧命,本宫往日甚至都懒得搭理你,你也配本宫豁出去算计?”
姜韵这番话,是彻底地将淑妃的脸面放在脚底踩,话中字眼透出的瞧不起,不亚于shā • rén诛心。
淑妃恨得咬唇,口腔似溢满了血腥味。
半晌,她呵呵冷笑:
“晗妃在得意什么?”
她甚至用了敬称:“您,如今是得宠,可不论皇后,还是本宫,谁不曾被皇上捧在手心过?”
淑妃看了眼付煜,心灰意冷地移开视线。
此番□□,被低位掌掴,付煜却坐视不理,还不足以让她寒心吗?
“本宫得宠时,天下皆知,何亚过晗妃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