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得些许痒,姜韵有些难耐地唤了声:“殿下?”
和往日一般的话,在这时莫名就多了些许催促的意味。
付煜倏然眸色暗沉,他抓住女子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姜韵猝不及防地一声惊呼,跌在付煜怀中。
付煜俯身而下时,姜韵瞪大了眸子。
她没想明白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模样的。
床笫之间,付煜依旧和往日一般,甚为平静,似不急不躁,只有被他压在怀里的姜韵才看得见他眸子底的暗色,和那禁锢在她腰间的力道,似要将她拦腰截断一般。
姜韵忍不住攥紧他的衣襟,她颇有些无力地后仰着头,稍露出修长的脖颈。
之后的一切近乎顺理成章,红烛轻晃得让姜韵抬手挡在了眼眸上。
张盛等了不知多久,才听见里面传来殿下叫水的声音。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招了招手,让人抬着热水进去。
遂一进去,和那日不同,他听见女子哼哼唧唧的动静,张盛心下险些一颤,恨不得当场聋了去。
他在心中连连道了几声,怨不得、怨不得……
他往日只知姜韵温声软语,话音腔调都甚好听,可谁知晓无人的时候,姜韵在殿下跟前竟是这般模样。
只他听见的那一句语调,就恨不得叫人酥了骨头。
他无根之人尚是如此,那搂着美人入怀的殿下只会比他感触更深。
床幔散着,床榻上颇有些凌乱不堪。
付煜搂着女子,闭着眼睛平缓着呼吸,他身子稍侧,将女子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半张脸颊和一头青丝出来。
唯一可见,就只有一条白皙的手臂,软若无骨般无力地搭在男人腰上。
付煜握紧了她的腰肢,哑声沉道:
“别闹。”
姜韵贴在他胸膛上,额头的香汗涔涔尽数黏糊在他身上,她似筋疲力尽,却只顾往他身上靠。
付煜喉间动了动,不仅没推开她,反而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没管进来的张盛等人,低下头,拧眉抓住女子藏在背后的手臂,待看清那处痕迹时,有些恼。
女子浑身皆是透着粉嫩的白皙,两条软若无骨的手臂更是近乎没有瑕疵,也因此,一排牙印落在上方,就甚是显眼。
适才情深处,许是被逼得难耐,女子顿时闷声一声,紧紧咬住挡在脸上的手臂,即使如此,女子也未伤他一分。
他想说些什么,可女子软糯地哼唧了声,付煜顿时没了脾气,颇有些好声好气地和女子商量:
“你先起来洗漱。”
姜韵半晌才偏过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付煜,羞赧且怯地抽噎着:“……没脸见人。”
张盛等人离床榻远远站着,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殿下一声恼,女子好似哭了声,遂顿,殿下又低下头。
张盛听不清,但他伺候殿下久了,何时见殿下这般哄过一个女子?
张盛心中不免有些咂舌。
半晌,床幔才被从里面被掀了起来,女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被殿下抱在怀里。
经过他时,殿下顿了顿,拧眉撂下一句:
“拿凝脂膏来。”
张盛稍愣,凝脂膏?
谁受伤了?
张盛忙说:“可要奴才去请太医?”
话音甫落,张盛就见殿下黑了脸色,凉凉扫了他一眼:
“话这么多,留在王府倒是可惜了,可用本王送你去做个说书先生?”
张盛顿时讪笑噤声。
待付煜沐浴后,张盛匆匆带着人退出去,生怕哪里又说错话。
凝脂膏被摆在案桌上。
付煜站在床榻旁,看着躲进锦被中的女子,颇有些没好气地说:
“出来。”
刚经过那事,他声音稍哑,透着股暗沉。
半晌,姜韵才从锦被中探出头来,她动作缓慢地坐起来,见付煜当真拿着凝脂膏,她噌得一下子涨红了脸。
她嗡嗡地,羞赧得不行:
“奴婢当真没事……”
付煜没说话,径直拉过姜韵的手臂,
见那处些许青色,甚至破皮印了些殷红,付煜轻扯了扯唇角:
“你对自己倒是狠心。”
他欲想给她请太医,却被她用甚见不得人的理由拒绝。
付煜冷着脸,将凝脂膏细细涂抹在她手臂上。
他未伺候过人,红烛下,他稍低敛着眼睑,眉眼似皆透着些许不耐,可动作间却甚是温柔。
姜韵刚想说她自己来,抬眸就见付煜这般神态。
她稍顿,遂后眸色不着痕迹地轻闪。
就在这时,她忽地听见付煜不紧不慢道:
“那日让你选,你不选,本王替你作主,选了淬锦苑。”
他眉眼不抬,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小事,随口就添了句:
“离前院近。”
付煜说完,没听见声音,他稍拧眉,以为女子又要推辞。
他心中那抹情绪莫名淡了许多。
谁知晓,女子忽然握住了他的手,付煜稍顿,抬起头,就见女子抿出一抹浅浅的笑:
“奴婢听殿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发生了点事,没来得及加更,我请假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
加更今天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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