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殿下素来待主子有几分恩宠,和苏良娣根本不同。
锦绣呐呐地说:“主子帮侧妃的还少吗?”
侧妃性子张扬,有时要主子替其善后。
王妃厌恶侧妃,每每对付侧妃,哪次不是主子挡在前面替侧妃求情说话?
为帮侧妃,偶尔殿下来一趟,主子都要不动声色替侧妃说些好话。
陈良娣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叫锦绣红了眼,有些哭笑不得摇头:
“瞧你,我就随口一句,你怎还哭起来了。”
说罢,陈良娣朝隔壁看去,那处动静还未消,她眉眼染上一抹忧色:
“可我总觉得,这后院的天要变了。”
锦绣迷茫地看着她:“这、会不会是主子想错了?”
若说府中与往日有何不一样的,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姜韵罢了。
至于让后院变天吗?
陈良娣一看她,就猜出她在想什么。
陈良娣没说话,只心中轻叹了口气。
她说这话,怎么会是因为姜韵?
殿下待王妃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变化。
如今王妃手中权利皆散,府中下人皆看风向行事,晗西苑这段时间多热闹?
她每每去一趟晗西苑,都会听见后院那些人捧着侧妃。
正妃失势,侧妃得意,这府中的平静迟早会被打破。
殿下往日的确冷静。
可殿下身边如今却多了个心思不明的姜韵,只看近日后院的动静,陈良娣就知晓姜韵并非何省油的灯。
偏生殿下待她却似有些特殊。
诸多原因混在一起,陈良娣都快有些看不清了。
陈良娣抿紧唇瓣。
王妃将要诞下嫡子,殿下却任由侧妃在府中权势越大。
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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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二月后,王府中就陷入了忙碌。
只因殿下生母,当今的贵妃娘娘的生辰在二月十七。
若是往年在宫中时,姜韵早早就忙碌起来,她是延禧宫的大宫女,少不得要沾手贵妃的生辰宴,菜肴酒色既要出众又不得出格。
其中费的心思,可只一点?
和年宴不同,那时姜韵身子伤得在床休养,不得进宫,这次瞧着殿下的意思,是要带她入宫的。
姜韵并不意外。
这也是不进后院的一个好处,若她真进了后院,即使是良娣位,也没那个资格进宫给贵妃娘娘庆生。
姜韵自是想进宫的,她在宫中待了三年。
说句不好听的,延禧宫那才是她的大本营,近乎她所有的人脉皆在宫中。
姜韵的眸色稍深。
许是这些人如今尚不能给她什么帮助,但谁知晓日后是何情况呢?
王妃闭门不出,二月十七这日,跟着殿下进宫的是李侧妃。
进宫这日,姜韵穿了一袭降紫色的罗纱裙,除了缎子名贵些,其余皆普普通通,连往日殿下赏她的簪子皆舍了去,只戴了支银簪,简单素净,丝毫不显眼。
付煜看见她时,视线顿了下。
那刹那间,付煜险些以为她还是在宫中时,明明生的一副好颜色,却低调的丝毫不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