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分子甚至还未暴露出来。
即使事到如今,安铀都在心中庆幸,幸亏当初听了主子言,早早安排了人手进淬锦苑。
想到此,安铀轻轻摇头:
“谁能想到,秀珠跟了王妃这么多年,居然会背叛王妃。”
当初王妃早产,产房中的那抹暗香就是出自秀珠之事,她早就被苏良娣不知不觉地收买,这件事,还是小分子不小心听见,她们才能得知的。
李良娣眉眼未抬:“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利益足够,再忠心的人都有可能叛变。”
察觉出这话中的消极,安铀噤声,不敢接话。
李良娣眸子中透彻,本就娆人的眉眼,越发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眯着眸子:
“我得让阿铭回来才是。”
没有日夜相处的情分,只占着一个生母的名头,又有何用?
况且,李良娣一想起西厢刚搬进去的小郡主和小公子,就忍不住心生烦躁。
这二人情形越特殊,她的阿铭就越容易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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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王府书房中。
张盛站在案桌旁,他将茶水换新,不经意间觑见付煜落笔的奏折,险些惊得手上动作一抖。
幸亏他反应快,才没叫茶水洒出来。
付煜堪堪停笔。
他比往日话越少,这些日子忙累,他许久未曾好生休息,撂下笔后,额角一阵疼,他拧了下眉,抬手抚上额角,在察觉有人走向他身后,刹那间,他竟有些恍惚:
“……韵儿?”
身后的人似一抖,骇得垂下头:“奴才张盛。”
付煜一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甚,脸色黑沉得十分难堪。
张盛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大气皆不敢喘一下。
他瞧着殿下似有些头疼,就想起往日姜良娣都这是这般替殿下缓解头疼,也寻思着这般做,谁知竟引得殿下想起了姜良娣?
付煜的语气十分冰冷:
“出去!”
张盛松了口气,立刻起身,还未推开房门,就被付煜叫住,他冷着声音,堪似哑声:
“念儿最近如何?”
这是付煜那日为小公子取的ru名。
念儿,念儿,念的是何人,张盛根本不敢去猜。
张盛有些犹豫:“西厢只有三位小主子,难免有些凌乱,而且小主子们年龄皆尚幼……”
张盛未将话说完。
可言下之意却很明显,小主子们年龄皆小,哪离得生母?
付煜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以至于,李良娣又一次尝试着想将付铭接回去时,付煜终于未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