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大婚那整整一月的放纵锻炼了南音控制表情的能力,她面色如常的起榻、用膳,也无人敢拿她起得太晚的事作调侃。
只是不知怎的,今日的疲惫明显比之前更盛,直到用好膳,南音依旧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很想再回去睡一觉。
但她歇的时辰其实已经够久了,应当不是缺觉。
抱着点点疑惑,南音预备看完兰花就去请教一下太医。没想到才在园中转了一圈,脑袋那儿忽有猛烈的晕眩袭来,身体摇摇欲坠,被挽雪和琥珀二人急急扶住。
“娘娘?”挽雪还算沉着,“是蹲得太久了吗?”
“兴许是……”南音犹疑不定,“还有点儿其他不适。”
具体甚么地方,她也不确定。
挽雪立刻着人传厌翟车来,“先回宫罢。请吴太医来看看。”
正过了午时,绥帝那边早朝直到现在才结束,一听南音不舒服,便立刻赶了过来。
椒房宫中,挽雪正仔细问南音症状,说着说着,二人同时意识到一事。
南音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晚了十来日了。
她微怔,不会是……
“等太医来罢。”挽雪露出笑容,“如果真是那样,就是件大喜事了。”
甚么喜事?紫檀和琥珀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
绥帝和吴太医几乎同时赶到,听过挽雪的话,吴太医的猜测和她们没什么区别,眉宇间几乎立刻露出喜意,连忙将手搭上南音腕间。
越看,笑意越浅,最后变成了迟疑,甚至吞吞吐吐起来,“”这个,这……”
“皇后如何了?”绥帝皱眉,随手摒退其他人,沉声道,“如实道来。”
吴太医谨慎询问,“陛下与娘娘,这个……大婚以来,夫妻之礼是否行得过于频繁?”
绥帝如实道:“尚可。”
然后还补充了句,大意是几乎夜夜如此。
在吴太医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南音几乎就意识到了是什么问题,呆若木鸡,而后脸腾得烧红。如果眼前有个地洞,简直恨不得钻进去。
绥帝和吴太医的对话依旧在继续。
听完绥帝回答,吴太医不着痕迹地抹了把汗,继续斟酌话语,“嗯……此事虽好,却需张弛有度,陛下年富力强,仍需为长远考量啊。且,且娘娘年少,可能……可能不及陛下这般,呃……”
可怜吴太医,有些年纪了,仍不由为绥帝的直接而脸红。
反观绥帝这个当事人,竟毫不反思,还坦然道:“朕与皇后恩爱,自为天下所盼。”
他顿了下,“可有办法为皇后调养?”
南音脸已烧成了红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让她晕过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