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关心问:“不开心吗?”
许萦愣神看着远处,听到他这样问,抬头看他,摇头,想瞒着他,却不争气的红了眼,数落自己一句:“我觉得我挺笨挺自私的。”
她摩挲着他的手背,顺着血管放轻动作。
他白皙的手背上有着一点淡淡的乌青,是吊水留下的伤痕。
曾被她视为艺术品的手,不知是不是错觉,指节更凸显了,禁欲感更浓烈,病态感也更重。
一场大病,他消瘦许多,穿着深色的家居服,宽松的笼在他身上,露出一截脖子,锁骨骨感明显,许萦越瞧越心疼。
“我要多关心你,就不会发生这件事。”说不把其他人的话放心上,可许萦还是深感愧疚。
徐砚程抚摸着她的脸,软声哄她:“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我不是要你和我道歉的。”
徐砚程故作无赖:“你说这番话我听着就会内疚,不道歉心里过不去。”
许萦擦掉眼泪,环着他腰身,徐砚程顺势抱住她,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背,像给小猫顺毛,安抚着她。
“徐砚程。”许萦窝在他颈窝,“我就难过今晚,以后不会了。”
“还今晚?”徐砚程吻了吻她的发顶,戏笑说,“大好晚上你去拿去难过伤心,可不值得。”
“以后我们都好好照顾自己。”许萦说。
“好。”
徐砚程笑着应下。
许萦看着远处黑乌乌的苍穹,夜里风凉,贴着徐砚程,摄取他的体温才不至于狼狈的打颤。
“我一直标榜自己是个及时行乐主义者,我不求以后有多好,总怕我明天不够开心,所以能过一天是一天。就昨天,我忽然发现我变了。”
“嗯?”
许萦凝视着徐砚程:“我忽然变得贪心了。”
“徐医生,我想和你长命百岁。”
“我想和你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
忽然之间门,她发现他的生活不能没有徐砚程。
如果没有他,她甚至想不出生活该是什么模样。
徐砚程怔住,勾唇笑了笑:“乖。”
许萦在他怀里说:“贪心地想,我们的人生再有四个二十六年就好了。”
徐砚程心中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似乎他得到了多年所求,似乎他得到了回应。
“会的。”徐砚程安抚她,悄声回答。
“徐砚程,和你结婚真好。”她认真地对他说。
徐砚程只是笑着。
他果然很没骨气,现在开始觉得,昏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她会软声对他说情话。
他低身亲了她。
怕再不封住这张小嘴,他会胡思乱想的。
在情迷之中,他感受到了她浅浅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