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田嫂,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乱点鸳鸯谱都来了。”
“这可不是乱点啊,我瞅着,咱们梨花凹,也只有如风能配得上你了。”
“得了吧,你净瞎说,一个人多自在啊,况且,国家又没规定非要嫁人不可。”温婉不以为然。
“这怎么能叫瞎说呢?”田秀丽顿了一下,“还是说,你看不上咱们如风?我跟你讲,慕如风这小子,长得好、脾气也好。
更重要的是,他是读书人,写得一手好字。你别看他现在落魄,没准,要不了几年,人家就能考上状元,当上大官。到时,你就是官夫人了。”
温婉:……
这都哪跟哪啊?八字没一撇,就当官夫人了?放眼整个梨花凹,只有这女人敢胡言乱语。
田秀丽继续道:“说起来,如风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就没有爹的疼爱,隔壁村的孩子都说他是没有爹的孩子。
为此,你周哥没少帮他打架,还有大牛和大虎,这几人的身手,都是打架练出来的。”
温婉挑眉,“我怎么听他说,是给慕爷爷采药练的。”
田秀丽捂嘴笑道:“他说的你也信?以如风的性子,那种不光彩的事,只怕一辈子也不会跟人讲。
这些,还是你周哥跟我讲的,我从未跟任何人讲过,你也不许跟别人讲。
如风三岁的时候,他爹进京赶考,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时间久了,大家都以为他死在外边了。”
温婉皱着眉头,“一直没回来?那小白……”
“大家以为他死了,可六年前,他突然又回来了,慕大娘也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小白。不过,他只待了一个月就走了,还将慕家的族谱偷了去。
慕家人丁单薄,族谱一直放在村长那里。大家都说,他是专程来拿族谱的,还有人说,他一定是在外面有了人,才会拿族谱。
不过,这些都是平白无故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可消息还是传到了慕大娘那里。
后来,慕大娘受了刺激,整日郁郁寡欢。
生了慕白时以后身体便一落千丈,一直用药养着,可就在一年前,刚开始干旱那会儿,她没熬过来……”
温婉忽然想起,之前慕白跟她说的话,受了伤,要如实告诉他,不能将他蒙在鼓里。
田秀丽叹道:“好在村长身体硬朗,有文化,又有一手医术,有他管着,如风才没有误入歧途。村长本身也是可怜人。
早先年,他唯一的儿子战死沙场,消息传来时,他老伴就得了失心疯,整日瞎跑,后来,落进河里淹死了,尸体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