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吃饭香,温婉没把持住,也吃撑了。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起来散步。
夜正明。
温婉在房子院子里走来走去散步。
越过围墙,看到慕家挨院子这边的房间还亮着灯。
窗户开了一条缝,橘黄的微光从缝隙挤了出来。
大晚上不睡觉,还点灯,如此浪费煤油灯,可不像是古人的作风啊。
望着身前一米四五高的围墙,温婉轻轻跃过,冒着腰贴着墙壁,来到窗前。
秉着呼吸,从缝隙往里看去,只见慕如风披着今日买的棉服,半跪在炕上。
身前并排摆着两个条凳,条凳上放着两。
一本写满娟秀的字体,一本是空白的。
他捏着毛笔,正聚精会神在书上写着什么。
炕是靠墙的,慕如风的方向面向窗户,所以,温婉将纸上的字看得真切。
“这是抄书?”
又往里看了一眼,这男人,写的字遒劲端庄,结字疏展,工整精细,还不错。
人说见字如人,温婉忽然对慕如风又有了些改观。
他,是那么认真。心无旁骛,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书本,连外头有人都没有察觉。
写了两页,慕如风换了个蹲的姿势,眉宇简露出一丝痛楚,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还没来得及打书桌,他只能用板凳将就着。
温婉不忍打扰,便偷偷离开了。
她才离开,慕如风停下了笔,抬起疲惫的双眼看向窗户。
嘴里念叨着:“温小婉,我要抄多少书才能凑够钱还你?”
要不还是算了吧,就用之前存下的钱?
这个念头才生出,他就摇着脑袋否定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尊心作祟,他就是觉得,这钱,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还。
不然,他会感觉自己是吃软饭的。
侧头看着身上披的棉服,慕如风轻扬唇角,继续抄书。
……
天边泛起鱼肚白,温婉就起床了,提着木桶去小山泉那边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