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忍不住开口请罪,没听见回应,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宁怀昭只觉掌心一片滑腻柔软,不由得低头去看。
迟挽月遭了刚才的搅扰,不满的皱起眉头,小幅度的动了动,小脸便蹭着他的手心。
宁怀昭长年练剑,掌心有一层厚茧。
大约是蹭着不舒服,迟挽月想挪开,小脑袋便直直的往地上砸去。
宁怀昭瞳孔放大了一瞬间,连忙伸手把人捞在了怀里,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迟挽月的小脸正对着他的脸。
小姑娘睡得正熟,沉静漂亮的小脸白的像是刚出水的嫩豆腐,让人想咬上一口。
喉咙上下滑动了几分,宁怀昭当真凑了过去。
迟挽月清浅的呼吸喷洒过来,带着女儿家的馨香,弯弯绕绕的钻进他的鼻端,仿佛带着致命的诱惑。
宁怀昭抬眼,小姑娘一无所觉,半点警惕心也无,就这么睡在一个男人的马车里。
若眼前这人不是他,该如何?
这么想着,宁怀昭的眉宇间笼上了一层薄怒,伸手托起迟挽月的下巴,薄唇凑了上去。
牙齿在她下唇啮出了一个细小的伤口,血腥味弥漫在口腔,突然唤醒了宁怀昭的理智。
迟挽月眉梢一拧,还未睁开眼,便被宁怀昭点了昏睡穴。
肩膀一沉,宁怀昭低头看去,粉唇上涌出血珠,他伸手揩去,便又有新的血珠涌出。
宁怀昭手指一顿,下一秒便低头覆上她的唇,缓慢的吮着迟挽月的下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惹得宁怀昭越吻越深。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对迟挽月的唇着迷还是对血着迷,湖蓝色的眸子竟泛出诡异的红光,丝丝缕缕,缠绕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