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费解了。”萧云山皱了皱眉,“师弟有所不知,当年师弟走的第二天夜里,黄师兄便失踪了。而据我所知,当年风师叔明明将一枚荐仙令交给黄师兄,令他转交于你。”说完此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韩诺。
韩诺听他此言,愣了一愣,“啊!糟糕!难不成……”他猛地一跺脚,“当初黄师兄来到之后,在下将道观中的一切事务与他交割清楚,便欲离去。结果被黄师兄拉着喝了几杯,所以直到深夜方才动身,本要与黄师兄道别,却见他正在炼化奔仙果,便只留了封书信就走了。难不成后来师兄为了给我送荐仙令,竟去追我了?”
“奔仙果?”萧云山面上浮过一丝疑惑,又立刻改口问到,“那师弟最后是未曾见到黄师兄了?”
“未曾,在下一路北行,去了风师叔告诉我的一处坊市。结果因为不懂进入之法,在那坊市外面的密林之中逗留了三日之久……”韩诺开始给萧云山介绍起自己坊市之行的一些故事来,以及自己后来在坊市附近的小镇开了一家陶器坊,利用陶器坊的收入修炼至今的故事。
“这么说,韩师弟是错过了一些机缘了。”萧云山抬头看了看天,“师弟有所不知,就在黄师兄失踪后的半个月,一个修行者拿着一枚荐仙令到宗门投拜,当时风师叔就认为有所不妥,不过因为无法确认那枚荐仙令便是他交给黄师兄的那枚,便作罢了。如今想来,恐怕是黄师兄在给你送荐仙令的途中遭人暗算,致使荐仙令落入他人之手。”
“啊……这……”韩诺咬了咬牙,“难怪当初黄师兄力劝在下继续留在观内修行,还告诉在下许多修仙界shā • rén夺宝的故事。哎!黄师兄出事,皆在下之罪过啊!”
“师弟不可作此想,修仙之事,仙缘至关重要。师弟与黄师兄,因一枚荐仙令而一存一亡,便说明天意如此了。话说师弟外面的马车上的二位是?”萧云山指了指门外。
“吾几忘却!”韩诺拍了拍脑袋。“那马车上是我今日在城外救的一老一小,因老者身体虚弱,需要医治,我不忍将其扔在城外自生自灭,便带在身旁了。既然时间不早,在下便不再叨扰了,待我了了此间俗事,再来寻师兄讨教一二。”
萧云山看了看天,没有挽留。韩诺出门后就上了马车,让车夫去最近的客栈。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客栈门前。马车尚未停稳,就有一个小厮从门里冲出来恭敬地站在马车下面。韩诺一甩手扔出一小锭银子,小厮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脸上满是谄媚的笑。“给我们两间房,顺便烧两锅热汤。”韩诺说完话便让到一旁,小乞丐则扶着老妇人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见到小乞丐和老妇人时,小厮面上的笑凝固了,他看了看韩诺,又看了看车上的二人,又看了看那马车夫。马车夫鄙夷地看了小厮一眼,绕过来帮忙扶着老妇人下了车。老妇人感激地朝车夫道了谢,便拄着一根单拐牵着小乞丐走进了客栈。
小厮立刻冲进门去为二人带路,一边对柜台后的掌柜使了个眼色。“三人住店,上房两间!”小厮唱了一声,便带着小乞丐二人去了楼上。
韩诺见状,没有立刻跟进去,转过头来递给马车夫一锭元宝。马车夫惊讶地接过元宝,表示自己找不开。韩诺笑了笑,让其不用找了,并让他明日午时之后来接自己。马车夫自然是一口允诺了下来,目视着韩诺进入客栈,方才驾着车离去了。
韩诺进门时,小厮已安置好小乞丐二人,到楼梯转角处候着他了。韩诺没管他,先到掌柜处交了半个月的房钱,并嘱咐对方帮忙按刚才进来的老妇人和小乞丐的身形准备两套女装。掌柜的见他出手阔绰,很爽快地答应了。
一个时辰后,韩诺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并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之所以称之为睡衣,是因为这是他按照地球上的款式自己找人做的短袖和短裤。尽管他已经过上了修仙的日子,但论穿着,还是短袖短裤来得清爽。正当他准备上床开始打坐修炼时,房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韩诺皱了皱眉将一件道袍披在身上,并指一点便让门自己打开了。门外站在的不是别人,正是梳洗完毕的老妇人和小乞丐。不过此时的两人和早上初见时却完全是两回事,且不说老妇人面色好了不少,整个人也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风骨。而小乞丐则梳着两个小辫,俨然一个玲珑可爱的小姑娘,唇红齿白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