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的话题,都是有关他弟弟的辅导问题,开始分歧很大,各执一词,后来通过他弟弟的理解反馈,证明了我的说法比较符合实际,她才慢慢认可我的做法,在她的弟弟辅导上,取得一致的观点。”
“看看你们还是挺有缘分的,老余一直担心女儿的心理健康问题。”李大姐若有所思,不经意脱口说了一句。
“我看他女孩子身体健康,说话很正常,怎么会有心理健康方面的问题。”超华不解地问。
“不过开始之初,她倒是对我很有敌意,不是很友善?”超华努力回忆,开始接触的情景,和李大姐的说法寻找关联关系。
“你们刚开始接触,她的反应是什么样子,能否说得仔细一点,”李大姐听了,倒是有了兴趣。
孙超华面对大姐提问,努力地回忆当初的片片记忆,“怎么给你说呢?开始接触的时候,说话夹枪带棒,言语带刺,不冷不热,有点孤傲不羁,什么事都想跟你对着干,唱反调。”
“这也难怪,可能是老余自己的遭遇给孩子留下不好的阴影。”李大姐说。
“现在倒好了一点,可能相互有了了解,不想看出刚见面的样子。”超华回忆后,回答了她。
孙超华说完,看着李大姐,问道,“你今天问余科长姑娘情况,难道她经历了什么?”
看着超华茫然不解的神情,李大姐说,“既然我们跟老余已经是很熟人了,不妨就给你说说老余的情况,让你也理解她的苦衷吧。”
李大姐接着给孙超华介绍了余副科长,过去那鲜为人知的经历。
余秀清当年是个非常活泼富于幻想的女孩,聪明好学,善解人意,但性格倔强,入厂不久就看上了同时进厂的男孩,男孩高大威猛,是个典型的美男子,认识时间不到半年两人就草草结婚。
有了姑娘以后,他把全身心思用在家庭、丈夫、孩子身上,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丈夫做了工厂采购员之后,同时和几个女人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到后来索性趁他不在家,带女人回家鬼混,让年仅三岁的姑娘撞见,惊吓得哭声不已。
要强的老余知道后,决然提出离婚,任凭那男的如何道歉,都没有让她心动,反而原谅他。
为了跟过去告别,老余随叔叔,也就是我们厂搬迁移址的首任余厂长落户宝鸡。
老余开始为了姑娘,不想另外再找,但毕竟女人带个孩子多有不便,后来老余遇到现在的老公,虽然比她大七八岁,但却是未婚男,待老余和姑娘都很好,但随着姑娘慢慢长大,知道了自己的过去,对老余的现任丈夫,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唯一让老余夫妇欣慰的是,姑娘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十分爱护,两人相处亲如亲生姐妹,这才让老余对现任丈夫,慢慢消除了负疚之感。
“原来余副科长,还经历了这么一场痛苦的经历,真没有看不出来。”孙超华听了,更加佩服余秀清。
“这也是老余好强的一面,作为女人,我理解那是硬撑着,其忍受的痛苦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李大姐听了小孙的惊讶之后,就道出自己作为女性的感受。
“给你说这么多,希望你们年轻人多沟通,如果那姑娘能当面,把现任继父叫一声爸爸,这对老余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也就今生无憾了。”李大姐说出余科长的心愿给超华,希望超华能听懂其中的含义。
“铛、铛、铛,”听见敲门声,李大姐说,“可能是黄副厂长来了。”
门打开,果然是黄副厂长,进了门就喊,“老郑我来晚了,不要在意呀!”
“谁还在意你一个老鬼,”听见老黄喊声,郑师傅出了厨房门,“算你老小子有口福,刚来了就赶上了。”
李大姐对超华说,“你看到了,这两个人碰到一起,就像两个老小孩似的,见面就耍贫嘴,见面就互相挤兑对方,真是一对离不开又见不得的冤家。”
“黄副厂长好,郑师傅辛苦了。”超华跟他们两个一一打招呼。
黄副厂长见孙超华也在这里,急忙对李大姐说,“这个老郑,小孙要来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口无遮拦,在晚辈面前为老不尊。”
“没有关系,我给小孙说过你们两个的故事,他不会对你不公的。”李大姐安慰黄副厂长
“你咋来晚了?”郑师傅劈头盖脸就问。
“唉,一言难尽,前两天毛厂长挨了批评,今天就找我茬子,说技术组配合不到位,影响了装配关键部件交期,你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黄副厂长见老郑问,就发起了牢骚。
“算了、算了不说了,我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