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孙哥长孙哥短的,是否你们有心灵感应?他做什么,你都能合理的给出解释。”
“时间久了,就相互了解,不是有句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好了,我改变主意了,等会到市场买一束黄色康乃馨,送给王所长后,再谈小张的事,怎么样?”
“想法倒新颖,就怕老王不解其意?”老高有点担心。
“那没有事,我妈可以送给之后,再讲其寓意,就可以实施你的阳谋了。”
余秀清现学现卖,拿了一支包装很精致的黄色康乃馨,来到王所长的医务室。
很礼貌地敲了他的门,进去后,看见王所长背靠在很大的旧椅子上,“老王,看你这气派,不亚于智取威虎山的那崔旅长的气魄了。”
“呀,是老余嘛,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平时我这座庙可是香火稀少,无人问津。”
“我不是什么官,大家都是同僚而已。”余秀清说完,把那支黄色康乃馨送上,然后找了个饮料瓶,用剪刀划了一道斜口,再往瓶中倒了一些水,把花插入,放在桌面阳光可见处,“送你一支康乃馨,表达我的同事情谊。”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如此这样,我很惊慌不已,有什么话直说吧?”
余秀清心想,你不拐弯抹角,我就直奔主题了。
说完,就把张利吉女朋友联系分配单位,想来医务所的事,重复了一遍。
“好我的余厂长,我哪有那么大权力,你不是不知道,部门需求需要干部处,来下面摸底,然后我们再签人员补充计划,到现在也没有见干部出来了解情况,我怎么可以随便答应呢?”
“这么说,是干部处老闫的责任了?”余秀清看着王所长眼睛,“如果是这个情况,我可以咨询干部处了。”
“也不全部是哪个原因,你瞧我这里人员也不少了,暂时确实没进人的打算?”
“可我已经了解到,你已经私下答应了下家,跟干部处拧着干?”
“你怎么知道?完全是无稽之谈?没有道理?”王所长还故意愤愤不已。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那小心思,干部处老闫心知肚明,你也不看看形势,前几年,我们是以引入中专生为主,现在是以本科大学生为主,搭配极少的中专生,你看今天我们的老合作单位,老上海迁到咸阳的技校生有一个吗?”
“那是为什么?”王所长不解问。
“你我都是老的技校生,现在说技校生在我们厂占比很大,如此以往,关系称裙带,企业怎么搞?人事关系放下一串子,提起来一笼子,还怎么开展工作?”
“你说的这个情况,仔细一想倒也是真的可怕了。”王所长听完余厂长的分析,也觉得她说的很符合现实。
余秀清见他有所思考,便苦口婆心,好言相劝,给他做了客观分析。
第一,你现在所里人员学历结构不匹配,二十多名人员,居然本科生没有一个,实在说不过去,如果出现比较严重情况,光指望就近医疗费用大,成本高,体现不出医务所的业绩;
第二,都是中专学历,不利于人才所里实行绩效考核,按贡献奖励;
第三,如果所里业务老是维持在紧急包扎救护、感冒头痛的小儿科治疗范围,工厂对其重视程度就越来越低。
有了以上的分析,余秀清总结说,“你想让工厂领导对你所里重视,对你另眼相看可能吗?那不好,你的职务就岌岌可危了,自己还不知道?”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王所长被老余的说法,吓住了不知所措了。
“怎么办?”余秀清见王所长有点担心前程,便说,“按说我是不该介入你和老闫的小动作,互相暗中较劲,但我觉得继续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你设想一下,张利吉如果做通我那个徒弟的工作,他们联名上书工厂领导,要求解决这些年轻后生的后顾之忧,人多有说服力,到时候,你没有面子,老闫没有里子。”
“行了,我可不敢没事找事,你那个徒弟现在是工厂看好的苗子,我就不螳臂当刀了。”
“老闫给我那徒弟说,如果我出面,你就会答应,果不其然,谢谢你给我面子。”老余说得这里,话锋一转,“我也要让他明白,这个面子是你给了台阶。”
王所长听了余秀清的话,没有啃声,但看到桌面的花,很高兴,“看到这漂亮花,就会想到你的诚意,我会找老闫把话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