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拨马停驻,只见袁耀御马缓缓走到前列,二者相聚约莫三十丈的距离,彼此之间相互打量着。
“你就是曹昂?”袁耀枪尖遥指曹昂问道,曹昂笑着朝他抱拳道:“袁家太子,有礼了。”,袁耀嗤笑一声,道:“曹操帐下无人乎?竟派你这小辈前来斗将?”曹昂听罢也不怒,只是淡淡说道:“吾十余岁便随父出征,征战多年,说起来到时没有太子您在床上征伐的厉害呢?”曹昂摸了摸鼻子道:“我说,咱俩也算老相识了,何必摆出这样的姿态来?”,曹昂这话倒是不假,当年,曹操、许攸、袁家兄弟那可是引以为知己的朋友,身为小辈,自然也是父一辈子一辈。
听到曹昂如此说,袁耀却反驳道:“莫与孤攀亲带故,幼时无知的紧,才会与你这厮相近,而今当速速下马受降,或可饶你一命。”
曹昂连连点头,道:“好你个袁昭道,当年若不是我,你显血被你那堂哥扔进水塘殒命,不思报答反而出口尽是这等屁话。”
袁耀登时脸上一红,挥挥手道:“莫要提这些陈年旧事,再者说,我等堂兄弟之间事与你这外人何干?李丁将军,速速与我将他擒下。”袁耀连忙命令李丁,他生怕再与曹昂说下去,自己小时候的一些黑历史就会被曹昂公之于众。
“袁童癖!”曹昂木然开口道,这是一个幼时的典故,当初曹操与袁家兄弟相交密切,曹昂常年与袁家几个小辈为伴,那时袁耀因为念及曹昂多次施救他,就将自己的一个小秘密告诉了曹昂,那就是他袁耀喜好粉玉雕琢的娈童,自小就有断袖之癖,以致于袁术为他张罗了数门亲事却还无一子半女的原因。
没想到曹昂竟然还记得这一茬,且当众提起,令袁耀又羞又怒,“李丁,杀了他!”袁耀嘶吼道。
“得令。”李丁紧握长枪,纵马冲向曹昂,曹昂也不含糊,骑马迎上,挥动霸王枪与李丁斗在一处,袁耀连忙吩咐鼓手,“擂鼓助威。”轰隆隆的鼓声响起,倒是让李丁觉得振奋不少。
李丁提刀,分心便砍,曹昂架枪格挡,只看火星四溅,
“当啷”一声,曹昂一枪崩开李丁的大刀,更险些使他双手酸麻,大刀险些脱手飞出。
在袁耀看来,二人打的有来有回,实则有多吃力李丁自己就能知晓,每当沉重的霸王枪刺来,李丁都得使出全力封刀格挡,几个回合下来,百炼钢刀的刀刃都在嗡嗡作响,李丁掩住迸裂的虎口,强自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就是这些?”
曹昂却不搭话,只是冷笑,随即,枪影重重好似将李丁笼罩了起来,后者只得全力左拼右挡,渐渐招架不住,一是曹昂挥舞的霸王枪力大势沉,无论每次格挡还是出击,双臂都会被震得酸麻肿胀,却还得咬牙挺住,再者李丁无马镫借力,只得夹着马腹,以此来稳定身形,最后一点就是李丁kua • xia骑乘的也算良驹,可是与曹昂kua • xia的绝影相比又有些相形见拙了。
一番交手,未至十合,就感觉筋疲力尽,浑身酸软无力,假意卖了个破绽,跳出战圈准备回返,也不理会袁耀大声吆喝他继续战下去的命令,眨眼间跑出了数十步的距离。曹昂从容的将霸王枪挂在马背上,取出五石工,搭箭瞄准逃跑的李丁,弦如满月,锋利的箭簇发出幽寒森冷的摄人黑光。
“李丁,回头,回头。”袁耀面色大变,不顾礼仪的大喊大叫。李丁觉得背后一凉,猛地回头,直接汗毛倒竖,只见一支箭矢破风而来,待要挥刀格挡,却已迟了。
“噗嗤”一声,箭簇洞穿李丁腰腹处,冒着热气的血浆喷出,李丁只觉得剧痛,还未痛喊出声便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地上,李丁,卒!
袁耀面色一白,李丁的武艺他是晓得的,可是在曹昂手下未走过十个回合,心中这才觉得曹昂此子非是他可以对付的,待要收兵折返,就见曹昂放下弓矢,将霸王枪摘下,纵马奔向袁耀,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给我上,拦住他。”袁耀色厉内荏的吼叫道。
一帮随行兵士听到太子下令,纵然心中胆怯也得硬着头皮上前,阻拦曹昂,可是这一干袁军又怎会是曹昂的对手,几乎一枪搠倒一个,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只半柱香的功夫,曹昂就在这数百敌军之中,穿梭了数个来回。曹昂拨转马头又向袁耀冲去,“昭道,随我走吧?”袁耀下意识的我摇摇头,紧握手中铁枪,嗷嗷大叫着向曹昂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