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幽暗树林之中,净琉璃与牟尼上师两人徐徐而行,欲要回转定禅天。
就在两人行至中途之际——
“朔朔——朔朔——”
忽来狂风大作,呼啸声中,清圣佛光大千开道,高亢的男高音响彻天地,伴随声声诗响,随即便见两道伟岸的圣洁佛影,问罪而来!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千年共修,缺舟一帆,无边沉沦,法海渡航。”
手持拂尘,掌握天人,一页书与缺舟当空降下,一气山河动,旱域渡无津,恢弘无匹的雄浑气劲压顶而来,刹时四野震荡,山河惧惊!
牟尼上师见状,手结法印,沉吟道:“嗯?一页书,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缺舟佛友?”
“牟尼上师,久见了。”缺舟一帆渡手持天人笛,微微欠身行礼道:“这一次,缺舟与梵天为护生斩罪而来,失礼之处,请上师莫怪。”
“嗯?你要护谁之生?又要斩谁之罪?”牟尼上师闻言,只手拈花,问道。
“护苍生之生,斩菩萨之罪!”缺舟一帆渡雪袖一翻,圣气透体而出,气劲薄发,震倒四周一片林木,雄浑压力压逼,目标,正是定禅天横三世之一,菩萨净琉璃!
一页书一甩拂尘,怒喝道:“净琉璃,你罪大恶极,恶贯满盈,一页书今天将替天行道!”
“轰!”
话音甫落,一页书手中拂尘直接一抡,毫无留手的雄浑气劲顿时冲向净琉璃,净琉璃连忙退步,莲手轻抬,轻易挡下一页书之气劲。
一片沙尘飞扬之后,牟尼上师上前道:“一页书,缺舟一帆渡,净琉璃犯何大罪?”
“哼!”净琉璃手持白莲,佛眼微阖道:“兴师问罪,也该说明吾罪犯何条!证据为何!”
缺舟一帆渡闻言,自怀中取出长河南星所绘画像,猛然扔向净琉璃。
“这是?”净琉璃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画像。
一页书怒眉沉声道:“此图便是证据,魔刀异象,掀起武林腥风血雨,但真正操纵者,乃武林神童长河南星所感应王刀异象之人,也就是你——净琉璃!”
“胡说!”净琉璃闻言一惊,反驳道:“单凭一名九岁孩童之画,便定吾之罪,一页书,此举未免太过草率!”
牟尼上师也附和道:“不错,缺舟一帆渡,一页书,单凭图像,证据却是不够充分。”
一页书答道:“净琉璃,自吾初入定禅天,你因惧怕阴谋被吾看穿,影响你的大计,所以屡次劝说吾离开!”
“其次,你处处强调冥界天狱之可怕,为的是转移吾对魔刀之注意力,并且还在话语中维护魔刀,推说魔刀、刀王所为之事非是大恶,甚至顺势要吾保护魔刀裔春秋!”
“再来,你对金子陵,素还真之情况,表面上假意漠不关心,因为你明白,暗中自有冥界天狱派人试探!”
一页书一一列举后,一甩拂尘,怒喝道:“净琉璃,长久以来,你与冥界天狱一唱一和,制造武林混乱,酿成诸多杀戮,种种事情,残酷至极,又岂是佛门中人该为!”
话到末了,一页书怒极气发,不自主薄发的雄浑气劲再度压向净琉璃!
“轰!”
净琉璃随手拍掉一页书薄发的气劲,辩解道:“一页书,吾请你离开定禅天,是为大局着想。强调冥界天狱,乃提醒你提防阴谋。吾更从未维护魔刀,非道是六魔刀合一的关键,自然要小心保护。而金子陵与素还真,皆有其护身之法,并且有你一页书护持,吾何须忧心?”
缺舟一帆渡闻言,发话道:“那你从何得知冥界天狱有层层阴谋,又是如何通晓素还真护身之法?”
净琉璃转身,佛眼低阖道:“这只不过是简单的推想。”
“哼!”一页书冷哼一声,甩动拂尘道:“阴谋者,最清楚阴谋者之动向!”
“你!”闻言,净琉璃佛眼含嗔,菩萨怒眉,转身道:“一页书!缺舟一帆渡!你两人非要坚持吾有罪!”
一页书冷声道:“然也!”
净琉璃闻言,右手手持白莲,左手拈花道:“好,既是如此……喝啊!”
猝不及防,净琉璃凛然一喝,左手佛光闪耀,沛然佛元饱提,一身顶尖佛门修为展露,指尖佛气刚猛,猛然攻向一页书!
“喝啊!”一页书沉气一喝,拂尘搭在肩上,抬手一掌抵挡!
“轰!”
掌指交接,佛门至纯佛气正面相撞,刹时四野晃动,天惊地裂,在一片黄沙飞扬之中,百世经纶,武林正道不倒的支柱梵天一页书,竟然被震退三丈!
“梵天!”缺舟一帆渡眼见此景,心中担忧,立即佛元上手,掌运萨埵十二诀,猛然攻向净琉璃!
“金刚四证,怒相行深!”
“万乘天法!”面对缺舟雄浑一掌,净琉璃面沉如水,浑然不惧,左手手指指结佛印,磅礴佛元凝练,硬撼缺舟!
“轰隆隆隆!”两人气劲冲撞,四野刹时颤抖不已,周遭林木纷纷被拦腰折断!
“缺舟一帆渡,连你也被蒙蔽了吗?”净琉璃单手接住缺舟佛掌,疏眉嗔怒,喝问道。
缺舟体内佛元饱提,凝于掌上,与净琉璃佛印之力相持,道:“证据确凿,净琉璃,你伏法吧!”
“好,很好!”净琉璃闻言眉眼一怒,气得胸口起伏了几下,指尖佛元一贯,磅礴佛元罡气将缺舟一帆渡震退数丈。
随后,净琉璃佛指拈花,佛元尽凝指尖,功体全开,一股恢弘佛光圣气透体而出,雄浑气劲炸开周遭大地,竟是一身与慈祥外表全然相反的金刚修为!
“既然你二人定要蒙冤于吾,那吾今日便让你们知晓,何谓……菩萨怒眉!”
说罢,净琉璃云履一踏,纵身一掌,向着缺舟主动进攻,刚猛霸道的掌劲猛然拍下,佛掌未至,掌风已在地上拍出了一个巨大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