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
忽然,他刚放下还未挪开炼金器具的双手微微一滞。
随后他就像是散步一样,在这个屋子中四处走着,不时抚摸一下墙壁,或者拿起其它残破或者失去效用的小型家用炼金器具把玩一会,嘴里念念有词的分析着其中的原理。
雨夜漆黑,只有不时的雷电,带来一瞬的光明。
屋内漆黑,但对于超凡者来说,夜视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魔力汇聚于双眼就可。
伊伦缓缓的在屋内走动,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他的身体渐渐的有了一些轻微的颤抖,眼睛中的幽幽光泽也有了一些暗淡。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一口小口袋,但瘪瘪的口袋却是比伊伦带着些污泥的脸庞还要干净。
许久,屋内多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但被淹没在雨声中。
可屋内的阴影却开始悄然的涌动了一下。
又过了几分钟。
伊伦重重的喘息起来,头上的冷汗冒出,他左手撑住墙,右手攥住胸口的衣服,瞳孔放大。
这具身体有着及肩的淡栗色头发,而垂落的发丝,在伊伦的眼中渐渐颜色变得更加的淡,甚至逐渐的开始发白。
而随着体内的魔力迟迟得不到补充,身体中仿佛缺少了一大块的内在,需要进行填补。
可是这无穷无尽的空虚却得不到任何的填充,哪怕伊伦极力的进行魔力的循环,也只能略微的减弱这些空虚。
努力呼吸……却如同呼吸不到空气,但明明可以感受到气体在胸腔内流动。
饥饿……仿佛十日没有进过米水,但腹部并不鸣叫。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仿佛被针扎一样。
这是伊伦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哪怕前世最后一场的表演,被灯砸死,死前那极短时间的留存,所带来的痛苦,也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