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霸被家人从烈火中抢救出来,却惊吓成病,闭眼就恍惚看见赵氏父女向他索命。于是请游方和尚设坛驱鬼,重建此一楼,并在楼前雕刻上红眼披鬃、龇牙咧嘴的石狮子压邪镇鬼,方平安无事……”
“诸位,我道听途说,不知是不是这样?”王霖大声道。
众人低头不语。
西门庆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缓缓站起,目光如野兽择人而噬,森然道:“王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时时处处挤兑某家,可真是觉得俺西门庆好欺负么?”
王霖拱手,讥讽道:“岂敢岂敢,在这阳谷县境内,谁不说只有西门大官人欺负别人,哪有人敢在西门大官人头上动土?”
西门庆袍袖中的手紧握住那把匕首,他准备要出手了。
任由王霖这样明着暗里羞辱下去,他西门大官人的名声就毁了,以后他在阳谷县再无抬头之日。
西门庆挥挥手,狮子楼的伙计杂役一哄而出,将门关紧,又手持棍棒包抄过来。
一众宾客也不敢喧哗,悄然起身集中退到了两侧,呈看热闹状。
“王霖,你可知这狮子楼是某家的产业?”
“你又可知,在这阳谷县,我就算是当众打杀了你,也无人敢出来指证某家。”
王霖轻笑,耸耸肩道:“我知道,你很牛。”
“你既然知道,还敢来阳谷当众羞辱某家,当真以为你这所谓打虎英雄的名声,能护得住你的小命么?”
“光天化日之下,尤其当着本县县尊及诸位大人之面,你还敢当众行凶不成?大宋律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