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亚突然说道:“这个纸条为什么只写我,不写其他人呢?我特殊吗?我不会是他的又一个女儿吧?”
这个问题虬龙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是说道可能是虬韧随便写的吧,他知道虬龙对每个伙伴都很关心。
阳爻瞧了瞧茱莉亚,说道:“他爹可能知道你最在乎老大,才写的你的名字吧!”
茱莉亚脸色一红,拿起怀中抱着的枕头便砸向阳爻,“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她叱道。
虬龙心中倒是一激,那个卷宗里茱莉亚篇竟然清楚的分析到,有“此女颇慕龙”的字句。这时,一个念头在脑中嗖乎而过,“为什么老幺的情报那么少?”随即,这个念头便如昙花一现般,他并不在乎地消失了!
“大家刚才听我刚开始提的三个问题,第一个跟第三个答案很明显了,这时政府同反抗军的博弈,没到最后咱们还是相对安全的;第二个问题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菲斯的人到底没报复咱们,绝不是他们没找到咱们,而是虬韧的势力在暗中帮咱们化解了,他一直在保护咱们!”虬龙不习惯这个突然降临的父亲,还是直呼他的名字。
眼镜说道:“是了!这三个问题既已分析清楚了!当真有“拨开乌云见明月,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恍然大悟之感觉啊!那老大该谋划一下将来的目标了,有可能咱们已经不再安全了!”
茱莉亚嘻嘻笑道,“又酸了!”随即神情黯淡下来,“不过,话说过来,乌云和明月到底在哪呢,咱们这辈子有机会见到吗?”
虬龙想了一会,说道:“眼镜说得对!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利,不单被政府盯着,还被反抗军盯着。我们被这两股势力夹在中间,却是无力反抗。我们以前就是他们双方进行博弈的棋子,被他们拿来拿去各种实验,整个过程我们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想起来真是令人火大!”说到“棋子”两字,他内心突然悸动了一下,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了上来:父亲早就知道政府利用交易试探迪普利,那为何不早提醒迪普利呢?父亲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充分的措施告诉迪普利,甚至可以提前同自己见面的,完全可以避免迪普利的死,可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呢?难道父亲一直再利用我们试探政府?
虬龙停下来,端起杯子喝完剩下的酒,看着刀疤,示意他再续一点!
刀疤站起身来,给虬龙倒了点酒,看着虬龙,摇摇头,又叹叹气。虬龙问他:“你怎么了!”
刀疤说道:“我现在知道你的处境了!但我不说出来,伙伴们也都知道了!”
迪普利被杀,虬龙一直非常在意,纵然他不会责怪众人,现在大家都已知道了原因,但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结果已不能改变。事实的真相摆在大家面前,纵然是政府想要除掉迪普利,但依然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借刀shā • rén,借对手的力量除掉了对手。假如虬龙不杀迪普利,政府便可断定虬龙至少同迪普利是一伙的,政府将会即时包围仓库,两人逃跑机会甚微;假如当场杀了迪普利,政府可能暂时不会怀疑虬龙的身份,但迪普利也被杀了。无论怎样,迪普利逃走或者生还的希望是渺茫的。简直就是“shā • rén诛心”啊!
虬龙的心思被大家看穿了!他原将迪普利的死算到了自己头上,现在接触到了父亲,那个做事冷酷无情的人。现在,他又把迪普利的死一部分算在了父亲的头上。
“是的!我的处境大家很清楚了!我原来认为一个人的生死只是一个人的,但是现在看来远非如此。咱们都是一群努力生存的人,并没有他们那种隐忍又宏大的目标。我承认我在这点上错了,看透生死相对简单,但是那种生死之外带来的的附加伤害最是让人害怕的。“欲戴皇冠,先承其重”,这个道理我现在明白了!”
“伙伴们!咱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们姑且认为政府大概已经知道了咱们的关系,可能很快便有行动。咱们目前应当再次隐遁,为了安全起见,继续停止一切的交易活动。咱们可能躲得开政府,但虬韧那边咱们应当躲不掉,不过不要担心,他应当不会为难咱们的!”
“最近的变故,我感到了一些疲惫,有点累了,咱们找个地歇息一段时间吧!”
虽是这么说,但虬龙知道,无论天涯海角,父亲会一直找自己,说服自己,跟随他走上那条命运之路!
五人当下便商议,须得找一个政府鞭长莫及的地方,安安稳稳的隐藏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将来的打算。至于虬韧那边,他们目前到不担心,毕竟是老大的亲爹,不会害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