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他为何始终没有告知大家,两百年前他是怎么出事的。
狸宿:“行了,容微也未受伤,我便不同你计较了。”
容春南适当出声,“怎么连这等事都做不好?下次小心些吧,若是砸到人该如何是好。”
他训了两句,又说:“你继续忙吧。”
言辞语气,都把他当下人一样。
“……是。”
现在一个两个都偏帮他,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人信,只能忍气吞声。
容观扶着腰,刚一转身,脸色又白了个度,痛苦地皱起眉。
狸宿撇了下嘴角,“行了,你去找大医师看看吧。”
容观:……
狸宿抱着容微去了藏书阁唯一的房间中,那是管事的休息室。
管事此时在外面。
容春南跟着他进去后,将门关上。
他看着容微小脸儿上的泪痕,满脸心疼,“怎么哭成小花猫了?发生什么事了?”
狸宿摸了把她的脸,“那水盆是你故意踢翻的?”
容微点了点头。
容春南刚准备指责狸宿怎么能怀疑容微,看到容微点头,睁大眼,仿佛见鬼了一般,“什、什么?!水盆是容微小姐踢翻的?!”
他刚刚心里还在骂容观。
骂他越来越不是个东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居然还冤枉容微。
居然真的是她踢翻的?!
为什么?看着这么乖巧白嫩的小姑娘……
狸宿捏着容微的脸,嗓音微凉,“小小年纪,谁教你说谎的?”
容微却抬着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嫂嫂教的。”
狸宿:???
狸宿也睁大眸子,“嗯?你嫂嫂什么时候教你的?”
祭商明明也没怎么带过容微。
容微握着小拳头,冥思苦想,然后一字一句的说。
“做完坏事就要跑,跑不了就哭,问什么一律摇头,你是小孩子,你说什么他们都会信的,没人相信,就把他们……”容微歪着脑袋,眼神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就把他们,全部灭口。”
狸宿眼前一黑,气得呼吸不顺。
容春南嘴角抖了抖,这位少祭司带来的姑娘,真不是一般人啊。
因为发生了这等事,狸宿便直接带着容微走了,准备找容春南说的正事也忘了说。
从藏书阁离开后,狸宿将容微送到了容晚青那。
容晚青抱着容微,指腹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脸,看向狸宿,眼中像是带了刀子,“她怎么哭了?”
狸宿满头问号,他才是亲兄长,怎么却被问责了?
“我可没欺负她,她还欺负别人了呢。”
容晚青摸着容微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狸宿转身走时,想了想,又返回来,看着容晚青,认真地道:“晚青,你有没有想过,继承你父亲的位置?”
容晚青一顿,“怎好端端的说这些?”
“执法长老的位置如今空着,大长老近日一病不起,卧床多时,很多事情他们都有心无力,有你管着,刚刚好。”
容晚青沉默了会儿,低头看着容微趴在他怀里睡下的脸,淡薄的唇轻启,“他们能同意吗?”
容晚青身份有些特殊。
他的父亲是已故多年的六长老。
他也是六长老唯一没有继承时空之力的儿子。
六长老一直觉得他是耻辱,便在他刚出生就将他丢弃。
但没几年,六长老和其夫人以及容晚青的两个哥哥,相继去世。
现在六长老这一脉,早就没多少人记得了。
狸宿:“为何不同意?我是少祭司殿的大使者,我让你做六长老,有什么好反对的?”
容晚青勾了勾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