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粉嫩的唇瓣，来到沙发旁蹲下，祭商双手枕在脑后，她个子高，一只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腿放在桌上，很不雅但很潇洒的姿势。
她将毯子盖到了鼻梁，只留出一双紧闭的眼睛在外面，察觉小家伙香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祭商睁眸，斜瞥了他一眼，“想睡沙发？”
棠舜抿着唇，小手拉着祭商身上毛茸茸的毯子，说：“你去睡床吧，在这睡不舒服。”
“行。”祭商很利落，不知道是不是就在等他这一句，她掀开毯子下了沙发，走了两步，直接扑到床上，翻了个身趴着，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那我睡了，你也快睡。”
“哦。”
棠舜去把灯关了，房间内陷入黑暗，他在沙发上躺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肚子上，看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精神的不得了。
就这样将近半小时，他翻来覆去的，像是失眠了。
最后直接坐了起来，来到床边蹲下，盯着祭商看。
祭商已经睡熟了，但从他下地开始，便悠悠转醒，黑夜中，清晰地看到了他清澈的大眼睛，就蹲在床边盯着她，像幽魂一样。
“睡不着？”祭商问。
棠舜点点脑袋，想起她应该看不见，“嗯”了一声，软软说：“我能和你一起睡嘛？”
“那不行，”祭商直接拒绝了，好歹是成年男女，睡在一起成何体统。
“……”被祭商拒绝的棠舜很失落，低垂着睫毛，不吭声，也不离开。
祭商看他这样挺可怜的，想着他身娇肉贵的，估计是睡不惯沙发，却忘了他曾经过的是更为艰苦的生活，她提议，“要不你睡床，我还去睡沙发？”
“不要。”
这样是想睡床，还不想她睡沙发？
祭商看着少年隐隐有些固执的表情，揉了下乱糟糟的长发。
“行吧，你上来睡。”
她翻身滚到床的另一边，把刚刚睡的地方腾出来了。
睡一块就睡一块吧，她这么清心寡欲，还怕发生什么？
祭商规整地躺平，又闭上眼睛。
隔了没一会儿，约莫10分钟不到吧，她肚子上搭上了一只手，胳膊上枕过来一个脑袋，腿也被一只腿压着。
祭商脑袋还是蒙的，怀里就多出了一个人，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一样地将怀里的人甩了出去。
“唔……”棠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祭商，声音太软了，也不像质问，“你做什么呀？”
“你干什么？”祭商严肃着脸。
这小孩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
还敢往人怀里钻！